人給我取名字……”說到這裡,他小胳膊舉起來抱住顧白的頸子,“我要小哥哥給我取名字!”
顧白感覺到脖子上小小的力道,感覺自己的心被化成了一灘水。
以前自家侄子侄女外甥表妹表弟什麼的全都是一個比一個“活潑”的熊孩子好嗎!從漲輩兒以後就從來沒見過這麼萌這麼乖的小孩紙有木有啊!這回倒黴催的穿了個越居然遇到了有木有啊!瞬間覺得也不是壞到底對將來的日紙生出了很大的希望有、木、有、啊!
在心底默默地咆哮了一會兒,顧白輕輕戳一下小孩的臉蛋兒,笑著說道:“咱們是在山坡下面遇到的,我叫你小山好不好?至於姓嘛,跟我姓顧怎麼樣?”
反正他是回不去了,自己這殼子又是個武二代,原本的姓氏是用不上了,不如給這小孩兒,也好歹讓自己有個念想嘛。
小孩兒眼睛水汪汪的:“那、那我以後叫顧山嗎?小哥哥叫什麼呢?”
顧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嘛,我叫顧……書白。”
他現在內瓤已經不是顧白了,但也不是完全的子車書白,所以,應該也不算欺騙了這個那麼信任自己的小孩兒吧?
顧白心裡這樣想著,但他萬萬也沒有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後的未來,他會無比地感謝自己這一瞬間的遲疑。特麼的……太有遠見了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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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那黑袍人說道:“那便敘舊罷。”
徐子青聞言,卻是一怔。
他方才只是下意識那般做了,可當真來說話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要問南崢兄如何逃脫?要問他來王府有何意圖?又要問他如今修為幾何,是怎地竟然連氣息都變得如此不同?
但不論是哪一個問題,似乎都涉及到隱秘之處,他若一旦問出來,恐怕在旁人眼中就不是敘舊,而是質問了。
故而一時之間,就讓他反而遲疑起來。
過了一會,徐子青方才一聲苦笑:“南崢兄是敏銳之人,應知我心中疑惑所在,只是我不好開口,不如南崢兄撿著能說的說給我聽一聽,就權作敘舊了罷。”
這話才出口,對面黑袍人就輕聲笑了起來:“早先我同你幾度相遇,原以為不過是機緣湊巧,只是因你是雲真人的師弟,才有這麼幾分相干。如今我再見你,卻覺原來竟是那般。”
他此番言語出來,便讓徐子青有些摸不著頭腦:“南崢兄……這是何意?”
那黑袍人反而不說了,他話鋒一轉,又道:“我來天成王府,是為藉助府中龍氣,助我隱藏魔氣。”
徐子青心裡仍有疑惑,不過因其終於談到他之前所想得知之事,就順著他的話說:“哦,原來如此。”隨即想了一想,措辭道,“以南崢兄如今的境況,實不該滯留聖衍城才是。”
黑袍人說道:“我自是有要事,才不得不如此的。”
徐子青點點頭,以示明白。
黑袍人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這般老實,倒叫人不忍欺負了。”
徐子青微微一笑:“南崢兄自有為難之處。”
黑袍人一嘆,周身氣勢驟然暴漲,但只一瞬即收斂,有禁制與木氣阻擋,卻是沒讓旁人注意到。
不過徐子青則感受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氣勢,他只在元嬰老祖身上見過……
霎時間,徐子青瞳孔驟然一縮:“南崢兄修為竟然已至於如此!”
三年前在莽獸平原相遇,他已知道南崢雅修為不僅化元期而已,可他萬萬沒想到,南崢雅竟然是元嬰老祖!
他旋即心裡一緊,是了,此人在拍賣大會中,坐的也是三樓的房間,修為自然原本就該是元嬰期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