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起來。
如此憨態十分可愛;就讓徐子青越喜歡。
雲冽一振腕;把那白團兒拋了回來;給徐子青一把接住。
令人詫異的是;這幼狐落在了徐子青的手掌裡;卻又掙扎起來;鬧騰得徐子青有些無奈;又有些好奇;將它放到地上。
果不其然;那幼狐就顛顛兒地跳到雲冽腳邊;昂起狐頭;兩根前腿猛然抱住雲冽的腳踝。
這架勢;竟像是不懼怕雲冽殺氣的。
徐子青見狀;就更加覺得胡雪兒靈性了;說道:“師兄;看來雪兒很喜歡你。”
雲冽低頭看向腳下;腳尖輕輕一挑;再以柔力把幼狐託到他師弟的懷中。
可幼狐仍是不依不饒;便是被徐子青抱得頗緊;仍是前爪亂蹬;很想要撲過那般模樣。
雲冽說道:“天狐敏銳;能辨明善惡之念。”
徐子青一怔;就笑著將幼狐摟得緊些。
也正如師兄所言;師兄對雪兒沒有惡意;而雪兒狐性不變;便有依附強者之念;故而雖說他自己才是雪兒的主人;可雪兒卻要對師兄獻獻殷勤;也越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再一想;雪兒能這般跳脫;也未嘗不是識得他這主人待它寵愛之故;狐性狡猾之處;或者也正在於此。
很快想得明白;徐子青也不糾纏此事;只在幼狐脊背上溫柔撫摸片刻;就把它安撫下來;也不再那般要拼命“籠絡”雲冽了。
之後;徐子青將雪兒收入御獸牌;就跟在雲冽身後;一同進入莽獸平原更深之處。
兩人一前一後;衣袂飄飛;掠行許久;一路上遇上不少莽獸;多半都是一角二角的莽獸群落;使他們直穿而過;並未逗留。
若是隻有徐子青;他定是要將這些莽獸餵了容瑾;可眼下師兄在前方奔走;他自然也是緊緊跟上;不敢停下。
如此越走越深;似乎空中也漸漸有些更加濃烈的霧氣;而這霧氣;卻再不是同外頭那般的乳白之色;而是帶著一點淡淡的猩紅。
讓人覺得頗為不祥。
此處怪石林立;野草比之外頭的更為茂盛;每一叢幾乎都佔地數頃;高大七八尺、甚至十餘尺;更是極為粗壯堅硬;有邪比兒臂。
在這些草石中;也不知隱藏了多少強大的氣息;若是有人走近;怕是也要被那麼高的野草吞沒。
同徐子青之前所見到的相比;這裡的境況艱苦更勝數倍。
在這裡棲息的;幾乎都是三角莽獸;乃至四角莽獸。
雖說因著環境惡劣、讓人難以看清許多莽獸蹤跡;可那些若有若無的獸類壓迫感;卻無時無刻地不充斥在周圍。
徐子青慢慢地呼吸;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緊張感。
就好像;有無數雙充滿獸性的目光在緊盯著他;只要有半點機會;就要狠撲過來;將他吞噬。
這時候;徐子青側過頭;看向他的師兄。
而云冽卻神色不動;好似早就習以為常;沒覺出半點不對。
徐子青倏然明白了;此處;想必就是師兄之前苦修的所在。
還未等他思忖太多;忽然一縷危險感傳了過來!
就在右方不足三四丈處;猛地撲出一道凜冽的勁風!
隨即是貪婪的獸吼聲;褐色的獸影挾著惡臭的腥風;一瞬就衝到了前面。
徐子青只覺眼前閃過一絲金芒;頓時了悟;這是三角金角莽獸!
幸而他在這平原之上苦修數月;早已有了極強的警惕心;故而才在它撲出的剎那;已是反應過來。
徐子青一指點向眉心;頓時引出一根細針;針上流光成束;爆而出;風聲湧動;威力驚人!
這一束青光倏忽間就直衝向前;正打中那三角金角莽獸頭顱;剎那間;那頭顱便已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