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隻……或者是八隻?不記得了。”神父臉上——剛剛還深可見骨的疤痕已經因為補充了足夠的血液而全部消失。他有一張剛硬到嚴苛的臉,如果他沒有說話的時候,也許會讓覺得有些可怕?
“好吧,可以給三個小時,西德尼,看一千年的交情上。”阿貝爾倫斯向後靠去,漫不經心地閉上眼,“這段時間裡,可以盡情地傾吐的牢騷,不過,時間一到就給滾出去——還有,厭惡聽到那群臭狗和那些招攬不到反而被殺掉的瘋子、以及所有該死的老古板的任何一個字眼。”
“可真吝嗇。”神父,哦不,西德尼嚷著,然後他整理一下臉色,開始把最近收集到的任何關於獨立氏族的訊息告訴給面前的這個男。
三個小時後——
阿貝爾倫斯準時地站起來,他的水晶杯已經空了:“現六點,那邊……唔,下午四點,的時間不多了。”
西德尼也準時停下了他的喋喋不休,轉移方向癱倒那張阿貝爾倫斯剛離開的沙上,調侃道:“又要去找的東方情?”跟著,他拖長了語呼叫某種他很少使用的奇怪腔調說道,“血族中一直有這麼個傳說,佔據了紐約最富饒城區曼哈頓的岡瑟公爵有一個深愛的東方情,他對他忠心耿耿、矢志不渝——”
阿貝爾倫斯似乎是第一次聽到有他耳邊這樣說,讓他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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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z市,街頭肯德基。
透明的玻璃門外是一片喧囂的街道,下午的陽光很好,春日裡既不顯得過分灼熱,也能給身體帶上一絲溫暖的熱度。
進門左手邊向數第三張桌子,雙座,朝著門口的那一邊坐著個穿著白色唐裝的青年,衣袖和前襟都有細膩的雲紋,黑色的盤扣從衣領一直延伸到腿部,衣襬寬大,配著青年柔順的黑色長,顯得頗有韻味。
青年的面前是一杯可樂和一盒薯條……以及十多袋番茄醬。看起來是等。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玻璃門被推開,一個短碎的俊秀少年走了進來,他四處看了看,當他看到唐裝青年的時候,唇角微微勾起,加快了步子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唐錦?”少年有一雙狹長的鳳眼,眼角略為上挑,原本是該有萬種風情的,但是因為他本身氣質端正,這十成魅惑就只剩下若有若無的一分。
“嗯。”青年,唐錦點一下頭,“是鄒文。”
鄒文和唐錦對視,兩個都有著極其秀雅的面容,而且哪怕是坐流之中也姿態閒適,外看來,是相當美麗的風景。
兩個互相打量,都沒有說話。
唐錦看完了,慢條斯理地撕開一袋番茄醬,細細地把一根薯條塗滿,然後放入口中,他現對面的少年一直看著自己,就把薯條往那邊推了推:“鄒文,也吃?”
“……不必客氣。”鄒文頓一下,說道。
就這樣一個看一個吃,慢慢地,唐錦終於把一盒吃完,才抬起頭,目光投向街道的方向:“有個看很久了。”
鄒文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回頭一看,果然,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正一臉傻笑地朝自己揮手,讓他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
卻聽唐錦又說道:“走吧。”
鄒文注意力放回來。
“見過就行了,很好。”唐錦拿起可樂繼續,“的命很硬,很好。”
鄒文正有些不解,這時候,那個少年已經忍不住衝進來了,大步流星地一直鄒文旁邊才剎住腳步,看著唐錦的眼神很不善。
“嘶……”這是可樂見底的聲音。
唐錦抽出張紙巾擦了嘴,看著高大少年:“對鄒文沒惡意,只是見網友而已。”
鄒文笑道:“也很好,網上保持聯絡?”
唐錦再點點頭:“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