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意,等時機到了再來。”
人妻也能當清倌?顧予奇怪,不知對方用了什麼手段,竟能將青樓的老鴇騙過去。
三人共同朝外走去。
等玉憐花離開後,顧予小聲問道:“陳縣令,在下斗膽問一句,鬼八指可否問斬?”
陳縣令眉頭一皺,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會問這個,沉吟道:“羅教之案,牽扯頗大,需三司過堂後才行。”
顧予提醒道:“鬼八指行走江湖多年,必然有些同夥黨羽,大人小心看押。”
陳縣令不以為然:“我縣刑獄雖不如庶部,但戒備森嚴,也不會出事。不用擔心。”
說話間,來到大門處。
這時天色尚早,街上空曠,幾無行人。
青衣男子突然頓住腳步,僵立不動,一臉死灰,雙目之中,充滿了絕望。
陳縣令亦面色大變,竟不顧官員禮儀,飛一般逃走:“顧賢弟提醒的是,羅教茲事體大,我必須立刻回縣衙,周密佈防,以防為賊人所趁,有緣他日再見。”
你們這是怎麼了?顧予驚訝,不動神色地微微退了幾步,示意自己與他不是一路。
扭頭四望,只見不遠處的柳樹下,停了兩輛華麗之極的馬車。
馬車的車身寬大,雕龍畫鳳,掛金戴銀,每一輛都是由四匹健壯的暗紅寶馬拉著,透過車身格柵,隱約可見裡面繡著龍鳳的明黃的帷裳。
皇族!
顧予心頭震動,四馬拉車,這是皇室禮儀。大梁皇室不禁百姓用明黃顏色,但龍鳳只有皇族可用。
是父母,還是媳婦?
父母還好,最多社會性死亡。
媳婦的話,顧予突然明悟,陳縣令作為一個人設威嚴肅穆、穩重大方的人為何會溜得如此之快。
就在這當口,馬車輕輕挪動,來到了青衣男子跟前。
一位四十多歲、身材彪悍的婦人從馬車後走了出來,冷冷笑道:“駙馬,昨夜尋你多時不見,原來是到這骯髒下流之地偷嘴來了。”
娶了皇室貴胄,還敢留宿煙花之地,你厲害。顧予瞥了一眼青衣男子,一臉茫然無辜的樣子,邁步離開。
誰知青衣男子卻一把拉住顧予,死死不放,盯著馬車辯解道:“敢叫公主得知,我昨夜此來,是為尋昨夜星辰昨夜風的作者。此詩你也聽過,極是讚賞。所以我才央他為太后寫一首祝壽詩詞。昨夜我睡的是幹鋪,公主不信可到裡面查證。”
我會個屁,別拉我下水。顧予狠狠瞪他,他確實能背些詩詞,但絕大多數跟情愛有關,鬼知道祝壽的有哪些。
“哦?”馬車中,傳來一道清冷似寒冰的聲音:“可有作好?”
青衣公子看向顧予,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顧予頭皮發麻,他知道最接近的就只有,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劈。
心一橫,索性乾脆道:“在下身陷囹圄,步履維艱,實在沒有心情作詩,請公主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