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三省大量殖民期間就跑回關內了,好好地土地,來一家小鬼子說佔就佔了。這不逃荒怎麼辦,現在東三省除了大量偽滿軍隊的軍屬也只剩下了一批鐵桿的漢奸及其家屬。
還有就是那些大量從關內跑回東三省的滿洲貴族,只是現在除了偽滿皇宮和少數高階鐵桿漢奸之外,大家都要吃高粱面和棒子麵以及麩子等度日了。
長春城內,一家從天津跑來的滿洲正紅旗,全家老小看著桌子上的高粱麥麩餅子發愁。
“這怎麼吃啊。”桌子旁一個三十多的旗人說著拿起一個黃裡透黑的高粱麥麩餅子。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說道:“吃這個高粱餅子肚子硬硬的,好幾天拉不下去。本來就是喂牲口的。”
“啪”的一聲脆響,五十來歲的家主扇了這個逆子一個響亮的耳光,家主拿起一個高粱餅子狠狠咬了一口說道:“呸,你這個逆子。這點罪就受不了了,我大清受命於天,太祖皇帝十三副鎧甲起兵歷經三代人的努力最終入關得了這花花江山,這中間什麼苦沒吃過。什麼罪沒受過。這點算什麼。不是還有的吃嘛。為了我大清能千秋萬代重整旗鼓再入中原,這高粱麵餅子我吃著就香。咳咳咳咳…”
老頭還沒得瑟完。吃下去的高粱餅子卡在嗓子眼裡,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阿瑪。”“阿瑪。”“爺爺。”“老爺。老爺。”
家裡幾個人忙活了一陣子敲背揉胸灌水總算把那塊害人的高粱麵餅子弄出去了。老頭的身體也被折騰的不輕,由此病倒臥床不起。
只是作為病人滿洲正紅旗的老頭在滿洲因為身份也沒得大米和白麵這等細糧養病,每次在床上就著水啃著高粱或玉米麵時,總是喃喃的說道:“我大清…”
家人也想找些細糧給老人家養身子,怎奈這不是天津,花了錢就能買到雪一樣白的機制洋麵。白麵和大米都成了小鬼子關東軍的管制品,那是見到黑市上買賣被鬼子憲兵特警抓到就要殺頭的。鄉間還好說一些,鬼子的軍隊也管不了那麼遠的地方躲在家裡吃大米飯完事不出去嚷嚷什麼事都沒有,可是長春城那是鬼子嚴防死守的重點地區。
還是溥儀知道這位滿洲正紅旗的愛卿生病了。御賜了一袋大米,將一家人感動的連連對送大米的太監總管李學三磕頭,口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恩浩蕩我鈕鈷祿氏粉身碎骨難報萬一。”
等送大米的太監總管去遠了,熱情消退下來,老頭的逆子才想起來:他奶奶的,在天津有人送我一袋大米。我非把人打出去不可。剛才為什麼老子這麼感動呢,我大清這到底是怎麼了?
溥儀在偽滿皇宮享受著太監給他說著臣子們的忠誠,心裡是滿足極了。一袋皇宮吃剩下的糧食都能換來一個臣子的忠誠,這價格太便宜了。小鬼子也不是什麼好事都不做嘛。
滿洲的官員啃著棒子麵高粱面麩子面三合一的餅子窩頭還能混個肚飽溜圓——吃這個拉不下來。都在腸胃裡積著這肚子可不就圓了嗎。那些滿洲反正過來的偽軍連這個高粱玉米麩子的三合一面都是有定額的,一天七大兩——滿洲用舊制,一斤十六兩。
別的不說,就這一天不到半斤的三合一面怎麼可能夠吃。而且就這三合一面的顏色也夠瞧的,不管你是做成餅子窩頭還是做粥,那都是黃裡透黑,黑裡透黃,那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偽軍多是招安的土匪或收編的前東北軍部隊以及從各地招募來的滿蒙壯丁,對這伙食早就有了意見。只是這意見只能私下說,出去說是要被太君的憲兵隊抓去砍頭——鬼子對子彈的策略還是能省則省,而且有時候砍頭比打靶更有威懾力。
吉林四平,劉黑七部
一個劉黑七部前土匪將從伙房打來的三合一窩頭氣憤的扔在地上,找去劉黑七說道:“大哥,這可不是辦法啊。你看這幾個月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