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又拉了,老羅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的口舌開始變得犀利起來,有時候他就在想若是在後世時候也有這種本事,估計也不會離開軍伍,至少不能帶兵,當個政委還是可以的。
“……”阿卜杜拉。納迪姆啞口無語了。
“若是說,你們珍惜自己的族人,那就應該拿出昔日伊斯馬伊2的勇敢與果決,收復被突厥人佔領的城市才對。”老羅興趣索然的訴說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縱容族人來攻擊我們,你們應該慶幸他們沒有傷到我們的人,否則怒火之下,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用你們的方法來報復你們的城市。”
“……”沒人再說話了,即使尖刻的阿卜杜拉。納迪姆也沉默不語。
於是,一個個的長著一雙狼眼的所謂“行商”被拖了出來,騷臭味傳遍了整個空場,原本守衛營的兵們帶著各種表情走在了他們的背後,然後用或者是彎刀、或者是闊劍、還有長匕首之類的玩意兒,割掉這些曾經在夜晚窺探主營的雜碎的頭顱。
然後這些沒沾過血計程車卒或者帶著強忍的嘔意,或者帶著沾血的亢奮繼續下一個。
老羅有些失望,曾經以為至少這個時候的伊朗人還有些血性,只是沒想到他們已經和後世的中亞部族沒什麼兩樣。當然是他想的太多了,大流士和居魯士的時代已經遠離了伊朗人,而如果伊朗人有那麼明顯的民族概念,怎麼說也輪不到突厥人在這個時代掌控中亞地區。
這位法官阿卜杜拉。納迪姆的尖刻也只是一種渴望族群尊嚴的試探罷了,面對強權他們沒有反抗的膽量,至少一直到所有一千六百多人全部被梟首,老羅也沒再聽見他們的話語。
倒是原本唐人營計程車卒們的表現讓老羅有些欣慰,至少他們不是那種只知道抱怨的嘴炮,至少還有敢於拿著刀子反抗的勇氣,儘管他們砍掉俘虜的腦袋之後也會嘔吐。
殘酷嗎?老羅不覺得。
對於所謂“行商”,至少他不能留個後患跟在自己東歸的隊伍之後。任何慈悲和憐憫或許可以給予手無寸鐵的婦孺,但是那種像狼一樣眼神的敵人?他只能說抱歉,你們擋住了我的路。更何況他如今帶著數萬人走在路上,不是在自己的地盤,沒那個時間與耐心去馴養一群喂不熟的草原狼。
對於那些守衛主營的兵士,儘早的經歷血腥的洗禮,才會讓他們更好的成為合格的攻伐勇士,而不是婆婆媽媽的軟腳雞。
身處這個年代,只有自己人的血液才是珍貴的,他人的頭顱只能作為鋪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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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卜杜拉,這種名字不是伊朗人的傳統名字,而是綠教東擴之後的衍生品。綠教東擴之後,所有不遵從綠教的人不受阿拔斯政權的保護,包括支付高額的稅務,所以當時伊朗人和突厥人都紛紛起了阿拉伯式的名字。
2伊斯馬伊:全名伊斯馬伊。本。艾哈邁德,公元900年前後的薩曼王朝埃米爾,曾經率軍攻擊整個七河流域的突厥人,伊朗人的驕傲之一。
第九節 屠夫羅
拉伊城外的氛圍很怪異,這種怪異的氛圍一直擴散到了唐人東歸隊伍的主營。
到處都有人在背地裡竊竊私語,不單是本地的拉伊人,還有沿途的行商,甚至囊括了東歸主營的家眷隊伍。
位於東歸主營和拉伊城中間的那個巴扎現在是古怪氛圍的核心,之所以說古怪,是因為一方面交易的情況很令人歡喜,每個人都能在這裡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另一方面就是每個人都在私下裡討論一個訊息——南面五里處的一處荒原如今滿地的鮮血浸溼了那裡的每一寸泥土,一千六百多人的血在那裡流乾了。
這方土地上的人不是沒有見過殺戮,這種因為想要偷襲而被處死的情況並不多見,因為多數時候被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