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烈”,真是誤導人。他耐心的聽對方講解完,才點點頭,“哥舒烈,你很不錯,真是難為你的細心了。這個東西完全可以用,就叫哥舒安全帶好了,把上面的搭扣磨光一下,固定的時候要注意也不要有稜角,防止勾住衣服或者劃傷人。”
“多謝主人賜名!”哥舒烈捧著安全扣帶,態度謙卑的差點又跪下。
老羅一把拉住他,“謝我做什麼?應該是讓孩子們謝謝你才對,你為他們著想,做了我沒注意到的地方,當然值得誇獎!”
哥舒烈身體顫顫巍巍的勉強站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埃爾祖魯姆的時候,發覺哥舒烈性子懦弱的的老羅曾經問過手下的戰士,才知道這個男人那時背後全是鞭殆的傷痕,那身曾經的骯髒的羊皮襖子下面,幾乎沒有幾處完好的面板。後來俘虜了粟米菲羅,老羅才知道這個哥舒烈在謀刺部的時候就是貴人們戲耍的羊牯,哥舒部被滅之後,被俘的男人們完全沒有了尊嚴。
“行了,哥舒,男人大丈夫,別那麼一副委屈的樣子。”老羅也不計較哥舒烈的態度,他不擅長安慰人,只能是這種半鼓勵的話,“對了,你的兒子戈什亞現在去哪裡了?”
“回主人,戈什亞現在跟著新兵們一起訓練呢,”哥舒烈用粗糙的手抹了一下臉,帶著點顫音說道。在哥舒部被滅之後,他還是頭一次得到贊同與誇獎,自然是觸動很大。
“不錯,叫他努力訓練,別忘了你們祖上哥舒翰的威名。嗯,去忙吧,儘早把你發明的安全帶安裝上。”別提什麼專利費用之類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
“遵命,主人,能問一件事嗎?”哥舒烈的情緒好了些。
“嗯?你說!”
“戈什亞是我兒子的乳名,能給他以哥舒為姓氏起名嗎?”
“當然,你的兒子怎麼起名你自己決定,連同其他幾個你部族的孩子都可以用哥舒部的名字。”老羅對這種事不奇怪,因為在這個時代很多時候,奴隸的名字都是主人賜予的。
哥舒烈激動不已的拜謝回去忙碌了,在這之後,七八個姓哥舒的小子開始用新的名字出現在老羅的營地內,其中帶頭的叫做哥舒亞。
童子營的事情總算步入正軌,老羅算是放下多一半的心。因為這些孩子現在還不起眼,但將來註定要比眼前的新兵有培養前途,他可不想因為中途護持不力,有什麼意外發生在他們身上。
丟下越來越喜歡和孩子們待在一起的李姌,老羅帶著麥斯歐德和幾個工匠頭去新兵家眷的營地,當然身邊總是少不了努拉爾曼的跟隨,這個年輕的小子做事比奧爾基更認真,身上隨時帶著個羊皮紙的本子,還有用木頭包裹木炭製作的簡易“鉛筆”,像個專職的書記員。
新兵家眷的營地應該說是老羅營地內最複雜的地方,這個複雜不是指後世那種城市內部的混亂,而是對比其他的部分,這裡的人心最複雜。
老羅招收的新兵總體來說年紀都在十八至三十歲之間,他們對跟隨一個強大的首領做一番事業的熱情很高,當然迴歸東方故土也是一個難以阻擋的目標,但是他們的家人未必就是同樣的想法了。
人的年紀一大,總是免不了各種各樣的顧忌,也多了各種各樣的現實性考慮。老實說並不是說他們就此變的自私了,只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現實經歷,或者成功或者失敗,他們變得開始用自己習慣的方式來看問題,並且用這種習慣來衡量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一切,然後他們的兒女就會開始背後用“老頑固”這個詞彙來評價自己的長輩。
後世開放型的社會都免不了這樣的問題,這個時代就更是如此。
新兵營中一個叫做竇祖承的戰士,他的父親是唐人營小城周邊的農民,因為竇祖承喜歡射獵練就了一身好體魄,也有一些同樣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