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攻擊,這是曾經多次訓練和實踐過的專業級戰術配合。
沒有人值得可憐,沒有人值得寬赦。
如同宅院的主人對曾經的被劫掠者做的那樣,所有手持兵器的反抗者首先被殺死,混亂中的他們面對凶神惡煞一樣的全副武裝的騎兵校士兵沒有任何抵抗力。
這個時候的富人宅院往往修有高大的院牆,用來防備強盜的襲擊或者其他什麼人的窺探,但是在這個晚上,用來防備外人的圍牆成了圍困主人自己的樊籬。富人的護衛或許可以抵抗普通盜賊的攻擊,但是面對專業殺人的軍隊,他們並不比剛拿起兵刃的農夫強多少。
靠著兇狠敢拼的氣勢來殺戮,只能嚇唬弱小,面對套路化像沉默的機器一般運作的騎兵校戰士,就像絕望的野獸一樣只能無助發出嘶啞的悲鳴,偶爾幾個懂得點戰術技巧的傢伙被劈頭蓋臉的火罐砸下,再面對多人配合的殺戮,也只能變成驚惶的火人,或者喝一口自己的鮮血然後沉默的倒在地上。
當然也不可能是全部一面倒的殺戮,只不過有備對無防,再多的勇氣都是沒用的,倉促拿起的彎刀砍不破戰士們的鎧甲,長矛可不是能在狹窄庭院裡揮舞的兵器,偶爾的寬闊場所,長矛的主人根本來不及揮舞他們就被箭矢射倒,沒有穿盔甲的他們面對箭矢與無害的羔羊一樣。
等到肥胖的或者消瘦的宅院主人被利刃加身的時候,一切就都進入了尾聲。
忠心護住的護衛被快速殺死,沒了反抗想法的奴僕或者開始四散逃逸,或者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像鵪鶉……
因為收攏城主府的戰馬耽誤了一點時間,老羅帶著手下趕到第一個目標點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好一會兒。
“安提亞克,你們動作很快嘛,有沒有受傷的?”站在門廊被燒的一個大院落的前院空場裡,老羅甩蹬下馬,看了看周圍問道。
安提亞克粗壯的快到三十歲的傢伙,據說來自伯羅奔尼撒半島,斯巴達戰士的後裔,是原角鬥士的一員,在老羅身邊做了很長時間的親兵,被逼著學習書寫和語言,騎兵校組建後,被扔到底層摸爬滾打了好一陣,現在是騎兵校的一個曲長。
“將主,有兩個倒黴鬼被刀子割傷了手臂,別的人都沒事兒。”盯著老羅的坐騎流口水的安提亞克差點被“公爵”踢了,他咧著嘴摘下腦袋上扣著的頭盔,抓了抓雜亂的頭髮,“這個院子裡的護衛甚至都不如羅馬街頭的流浪漢,我們殺得太快……奴僕們都跑了,聽您的吩咐,都沒管。”
“你這傢伙,記得抓緊時間學漢話。”將主在安提亞克的發音裡面像教主,後面的話更是一半漢語一半拉丁語,老羅也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傢伙一副粗魯的樣子,殺人卻從不手軟,只是軍容禮儀之類總是做不好,否則怎也不會只是一個曲長,“這裡的主人還在?領我見一見!”
“明白,將主!”安提亞克一副混不吝的性子,卻是隻在老羅身邊時候收斂些,“那個傢伙還活著!就在最大的那個房子裡,我領將主去。”
宅院的主人確實還活著,只不過活的不怎麼樣,一身華麗的袍子因為翻滾爬動胡亂的纏在身上,上面除了塵土就是血跡,一條腿有些不正常的扭曲著,看袍子下襬的腳印,明顯被人踩斷了。
這個傢伙是本地最大的土庫曼部商人,是老羅除了城主之外首選的目標,只是對方一副半昏迷的樣子讓老羅失去了問話的興趣。
“算了,給他個痛快吧。”老羅揮了揮手,沒什麼好談的,留對方一命就不必了,做到這個程度就已經是死敵,所以,死敵還是死了的好,寬恕這種行為也要區別對待。
自然有戰士把這個傢伙拖到一旁,雙手一錯,扭斷頸骨,原本還有呼吸的傢伙在昏迷中告別了這個世界,對於老羅的敵人來說,也許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