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還在隔壁的廚房……”
“為夫只是幫你走路,省得你埋怨我不陪你……安娜幾個聽到也沒什麼,你不要叫就好了……”房間裡的燭光並不明亮,面對兩張貼在自己身上紅潤的臉龐,羅開先忽然覺得自己耍耍無賴也是蠻有趣的。
對比李的大呼小叫,葛日娜就像融化了的水一樣,習慣性的悄無聲息卻又讓人感覺無處不在,進了臥室內,這小娘努力站直了身體,潮紅著臉說道:“夫君,浴室的木桶裡存好了熱水,你該去洗澡消解一下疲乏……”
羅開先也覺得這幾天忙碌下來渾身不爽利,遂從善如流的應道:“好啊,一起洗,娜娜你來幫我捏捏肩膀……”
兩隻小娘瞬間什麼脾氣都沒了。
後世關於男人擇偶的傾向性上,總有關於紅玫瑰與白玫瑰的不同論斷,羅開先充分感覺到了這個時代的美好至少不用為這類的選擇而頭痛。
浴室,所謂浴室不過是與臥室相通的一間佈設了排水陶管的屋子,而浴桶則是倉促間買來的,以羅開先高壯的身軀能夠容下已然不錯,又怎能容許三人一同沐浴?
所以,所謂的三人共浴變成了羅某人坐在浴桶裡,兩隻小娘幫忙擦洗的香豔過程,其中旖旎之處,自不足為外人道也。
一粒火花可以點燃整片森林,何況羅開先這種蘊含著巨大爆發力的火山?
接下來自然是又一場雷火與雨澤之爭,游魚與泉水共舞。
及至夜半,春潮水平、風停雨歇,兩隻小娘慵懶的分靠在羅開先的肩頭,滿面暈紅雙眼迷離卻還不願睡去。
趁著兩個女郎還有精神,羅開先理了理腦海中的思緒,說道:“四娘,到這宋京已過五天,明日我有空閒,想要出去走走麼?”
李頓時警醒過來,強力控制著疲憊的身體翻了一個身,趴在羅開先的胸口,一雙大眼盯住羅開先的臉龐,喃喃說道:“要去,不過……會不會耽擱了夫君你的大事?”
“甚子大事?”體貼的抓著錦緞被子蓋住小娘的肩膀,羅開先坦然的注視著嬌憨的小娘,回道:“今日,莊院防禦業已全部部署到位,便是宋人籌謀派兵攻打,也要拿數千具屍體來鋪路……何況,為夫豈是被動挨打之人?”
“知道夫君你智勇雙全,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夫君你可莫要大意,宋人立國數十載,想必不乏賢者……我和娜娜、還有靈州十數萬人的命運皆繫於夫君一人……”說著話,李抬起纖手摩挲著羅開先滿是胡茬的臉龐,眼睛裡全沒了往日的活潑跳躍,而是充滿了憐惜的柔情。
聽著女郎溫馨的話語,羅開先覺得心裡暖洋洋的,那種潛伏在心底的孤獨感也消餌了許多,裹在被子裡的手抬起來拍拍女郎的屁股,輕聲說道:“傻女娘,為夫我是自信而非自大,若論戰陣之道,為夫還從未遭遇敵手,唯一所慮者,不過是敵手陽謀不得,施以詭計罷了……”
他確實有資格這樣自信,在這個時代,他就好比後世突兀出現在拳臺上的職業殺手,對手或許擅長職業拳擊,但是兩者之間的殺傷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而因為常年的戰場生涯,羅開先在很多時候並不把人命放在心上,所以,他的性格經常是冷硬的,但是再冷硬的性格也不是先天成就的,沒人不喜歡溫馨和煦的生活,只不過心靈的傷口需要更多的時間罷了,尤其對羅開先這樣一個經歷過戰場創傷的人來說,家人的體貼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撫慰良藥。
埃爾祖魯姆之前的那段時間,讓他感受到了李這個野女郎的另一面,那才是他能接受李的根本原因。
如今這個夜晚,火辣跳脫的火女郎變成了賢淑溫良的小婦人,並不讓他感覺到意外,反而有一種終於融為一體的溫馨暖意,這一點也從側面證明了,他之前的所有辛苦並不是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