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維護自己家園的殘酷的看不到希望的守衛戰。
東行營隊駐紮的第二天,羅開先派人找來了住進靈州城內的衛慕乙黑。
“衛慕老將軍,這就是你說的只有三千烏塔部駐地?他們要做什麼?老將軍想要毀約?”羅開先的語氣很生硬,對於前日對方的攔阻,他有充沛的理由生氣,當然……這是裝出來的。
因為靈州以北整片地區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水草豐美,雖然沒有什麼耕地,卻足夠他帶人在這裡開闢一片完美的家園。唯一有些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這裡不僅有衛慕乙黑所說的烏塔人,還有名字叫赤烏、渾圖魯、喀拉咩、泰拉之類的大小部族,這些說是部族,實際上就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數十或者數百人組成的小團隊,別說羅開先本人從沒有聽說過,即使党項人的概念中也從沒有過他們的存在。
這些從沒聽過名字的小部族很難分清族系,同在七河流域一樣,黃皮的白皮的都有,這樣羅開先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東方的土地上,而是莫名其妙的什麼地方。
好吧,這其實也無可厚非,千多年的漫長曆史,有太多的事情被埋沒了,別說幾個不起眼的小部落,即便羅開先眼前這個數十萬眾的党項大族不也是在百年之後悄然殞落無蹤?
令老羅惱火的不是這些小部族的所謂抵抗,而是站在中間和稀泥的衛慕乙黑。前幾日在會州面談的時候,這個老軍伍可是說此地僅有三千烏塔部人,如今人數超額不肯離去不說,這位党項貴族攪合在中間,莫非還想獲得什麼好處?或者接著和稀泥的時機試探自己的底線?
之前商議好的千石精鹽已經稱得上豐厚,衛慕乙黑這樣撕扯不清可就有些過分了,他羅開先手邊寬裕物資豐富不假,但並不意味著他想要拉攏党項人就要做冤大頭,而且辛苦訓練出來的兵士可不是神龕上的那些木雕泥塑。
“羅將軍息怒,並非老夫想要毀約,而是昨日烏塔部首領向我傾訴,他們不想離開這片安居了二十年的草場,希望可以投奔將軍彪下,接受將軍的管轄!”衛慕乙黑麵帶苦澀的說道。
“哦?”老羅皺了皺眉毛,他並不相信衛慕乙黑的表情,更不相信他的說辭,“我記得衛慕老將軍日前說過,這烏塔部是貴部的附庸,如今只是一個三五千人的小部族想要改弦更張,衛慕將軍都無法約束?”
“這……”衛慕乙黑臉上有些尷尬的說道:“雖是多年從屬,但……這裡畢竟是他們生活多年的家,衛慕部做為上部,也不能強制下部如何,那會令其餘的從屬寒心。而且,我黨項大族統領已經允諾與貴方合作……”
這個狡猾的老傢伙!聽了這番說辭,羅開先敢確定兩件事,首先眼前這個老傢伙是個好演員!第二党項人想往自己的手下摻沙子!
羅開先絕不相信党項人對待自己的下屬部族有那麼仁慈,可以容許下屬選擇投靠敵友難分的勢力,在各種規矩完善的後世都沒這個可能,何況在這個力量決定一切的時代?
那麼他把烏塔人留給自己之後,必然就在這靈州留下了耳目,未來一旦事有變故,他這個駐守會州要地的將軍就能第一時間得到情報先手。
這種算計可不是什麼陰謀詭計,反而是再明瞭不過的陽謀!
因為這些人手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羅某人都必須接收,而不能兇殘殺戮一口,否則羅某人遠方歸來,算是初來乍到,還沒等站穩腳跟,就會傳出一個兇殘暴戾的名聲,那時候這區區十多萬人就等著被方圓數百里的所有人排斥吧。
“好!”羅開先喝了一聲彩,接著說道:“難得老將軍爽快,看來是知道羅某人手不足,平白送給羅某數千草原好手,真要多謝才是!今後你我兩部要多多來往,互助互利!”
衛慕乙黑頓時鬧了個懵懂,某不是自己想錯了?這羅姓長人手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