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兄可不要大意!”羅開先晃了晃腦袋,“靈州這裡雖是故土,我等卻是多年未歸,如今只能算是新人,甚至在某些人眼中,我們算是外來人,在沒有徹底搞清楚所有人想法之前,容不得有絲毫馬虎!”
李軒凝滯了一下,頗有些無奈的感嘆道:“三郎,死在你那把長刀之下的敵人怎也有數百上千了吧?怎還是這般謹慎……難怪大門那廝總是和我說你是天生的大將軍!”
面對誇獎,羅開先沒說任何自謙的話語,只是無語的勾了勾嘴角,心中自然免不了帶了一點自得——當然不是自滿。在他的看法裡,這個時代能稱得上精兵的只有東羅馬兵團和趙宋初年的精兵,中亞的教兵嘛?倚多為勝或許還成,真的遇到兇悍的精銳兵種,他們頂多不過是草原上的豺狼。
眼前這塊土地上,或許還有哪裡存在著精兵,卻不見得能有多大數量,能夠撼動靈州的真的並不多。
但是這卻還遠遠達不到自我炫耀的地步,看著對提醒並不重視的李軒,羅開先皺了皺眉毛,“軒兄,眼下已是冬季,大雪難行,不會有大批的敵人來襲,但是五十一夥,百人一群的盜匪呢?我營內如此富足,惦念的人絕不會少……我與四孃的婚禮,想必興州馬氏也已經知道,據傳來的信報,馬氏的人在興州城內過得可不怎麼樣,一旦你我有所鬆懈,你猜他們會否鋌而走險?”
“馬氏?有岡薩斯將軍在北方盯著,他們豈敢妄動?”李軒也是心思敏捷之人,自不會羅開先幾句話嚇唬住。
羅開先搖了搖頭,“先不說騎兵營那裡每次出巡的人數都不多,北面諾大的曠野,一旦他們抽空大舉突進,騎兵營能否及時應對都是問題,而且……你怎知馬氏之人就一定會從北面而來?如果他們遣兵西向繞行,自南跨過冰面攻擊,怎麼應對?”
說起軍兵操演,羅某人的腦子裡有大把的實施預案,李軒也不是一點不懂,於是幾句話下來,他臉上的神采飛揚就消失了。
“馬氏真的有可能發動突襲?”
“那誰能知道?”羅開先雙手一攤,“儲備的糧草被搶了燒了,數萬人被驅趕到了一個小城裡,還只能佔半個城,整整一個冬天,吃什麼喝什麼?岡薩斯和阿爾克在北面配合的就是趕狗入窮巷,馬祖榮還能怎麼做?只不過留給他選擇的是遠遠的逃開,還是狗急跳牆臨死一搏罷了。”
羅開先說的輕鬆自如,李軒卻倒吸了一口冷氣。
以往的路上,他只是知道眼前這個羅三郎統軍征戰一往無敵,如今才算是知道這個傢伙排兵推演的兇戾。“你就不擔心壞了自己和四孃的婚事?”
“擔心?馬氏想要集結出兵,先要準備食糧,軍械,興州的王氏和曹氏兩家會幫他們嗎?兵少了是給我們送奴隸,兵多了……首先忌憚馬氏可不是我們!即便馬氏解決了後患,恐怕這個野草都要發芽了。”照例是輕鬆的口氣,羅開先真的不在乎馬氏會如何。
李軒緊張起來的情緒又鬆了下來,“三郎,你就唬壞為兄了,營內所有人都在為你這位大將主忙碌,可別因為戰事壞了好事!”
羅開先知道這位大管事說的輕鬆,心裡已經開始重視起來了,也就不再多言,轉了個話題問道:“婚事的訊息散播出去,可有人等回覆或通報?”
說起這個,李軒的精神又回來了,“三郎,你的婚事必將隆盛,眼下已經有二十幾家小部族說會派人來觀禮,會州衛慕老將軍那裡也送了書信過來……夏州那裡沒有訊息,但是,來自西南趙宋秦鳳路的商人轉告說,他們那裡有位轉運使大人會過來觀禮……”
“趙宋……轉運使?”多數都是預料之中的人物,但是最後一個被提起的動向引起了羅開先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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