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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收女弟子,你來也無用,快些回去吧。”祝詩竹道:“我從湖南千里迢迢來到杭州,現下盤纏用盡,身無分文,先生若是不收留,只恐小女子沒有去處,流落街頭。”莫高聲道:“這個,這個。”一時語聲停頓,不知如何是好。

祝詩竹道:“如果先生不收女弟子,那把我留下在院內種種花草,打掃庭院也可。小女子有飯可吃,便不至落難。”莫高聲道:“此事我不敢作主,要和院長商議後才能決定。也罷,你先不要亂走,我馬上去找院長,等下回復。”伊願聽得急叫:“先生,這女子心懷不軌,性情潑辣,你不要上了她的當。”

莫高聲見祝詩竹嬌美可愛,一對眼珠子滴溜溜打轉,心下憐惜她無處可去,他本是一代武當大俠,仁心慈懷,見人有難豈會袖手旁觀,當下斥道:“不許胡說,先生豈能不知?”他若知道祝詩竹初時行逕,只怕便不會出手相助。

伊願不敢多言,只得偷偷的瞪了祝詩竹几眼,祝詩竹垂手恭立,楚楚可憐,一派無辜。伊願害怕在祝詩竹身邊停留,便尾隨莫高聲去找文荊川,祝詩竹和王博二人向伊願伸出舌頭,扮了幾個鬼臉。

文荊川聽完莫高聲彙報,憶起在孤山之上“焚梅烤雞”的白衣女子,他雖然距離太遠,未曾親見,但旁人多有提及,知道祝詩竹非一善茬,若收留了她恐怕日後鬧得書院雞犬不寧,故意道:“我們書院向來不缺工役,她一孤身女子,加上又生得貌美,只怕死後生出是非,叫人為難。”莫高聲道:“此事不勞院長費心,我會對她詳加交待,再三叮囑,諒她也不敢闖禍。”

文荊川正要推卻,走進來一工役,那工役平時負責書院裡的花樹,文荊川道:“夥計,你有什麼事?”那花匠道:“院長,我今日收到家裡書信,母親病故,須得辭工奔喪。”文荊川道:“即是母喪,你就先回去吧。”那花匠稱謝退下。莫高聲見花匠離去,工役缺了一人,忙道:“院長,這院裡花卉眾多,若無專人料理,恐有損書院形象,恰巧那女子懂得花草,心思細密,不如就讓她侍弄院內花樹。”文荊川再不便推辭,只得應允。莫高聲聞言欣然離開,伊願心下苦惱,又不知向誰傾述。

伊願待莫高聲走後,向文荊川說了自己對《淳化閣法帖》的種種推測,文荊川認真聽完,沉默半晌,道:“凡是賊子要盜竊一樣東西,第一是要有作案動機,有偷盜的前提,第二是必定先要踩點,摸清得手後的逃路路線。你剛才所說都是推測,那三名學子盜書動機不詳,因此,現下這三人可以說都有嫌疑,但也可以說都沒有嫌疑。武朝著名宰相狄仁傑,人稱神探,他破案之前,從不亂加猜測,先入為主,完全從細微之處著手推斷,用證據將所有疑點連結起來,然後偵破。你可以先去和錢掌書仔細詢問,這幾日有那些學子頻頻進入藏書樓,然後蒐集證據,才不致誤入歧途。”

伊願得文荊川指點,茅塞頓開,當下來到藏書樓,和錢為書細細討論。錢為書思索良久,道:“這幾日和平常也沒有區別,那孫玉喜除昨日外也沒有來過藏書樓,至於汪亮和馮衛,他二人倒是經常到書樓來借書看,但所借都非《淳化閣法帖》。至於李奪,他也極少光臨藏書樓,今日前來借《淳化閣法帖》,想來也是偶然為之,殊無意外。”

猛然記起一件事情,道:“前日馮衛帶了一隻狸貓前來看書,我見那狸貓毛白如玉,非常可愛,便摸了幾下,雖然狸貓進了書樓,但它終究是個畜生,不能盜書,此外再無疑點。”伊願見錢掌書如此一說,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下上了二樓,在書架間不停查詢,希望能有所發現。找了半天,在兩個書架相交的角落裡,突然看到一個貔貅玉佩,心頭一喜,將那玉佩拿在手中,凝神一思,憶起這玉佩正是孫玉喜平常所戴之物。原來孫玉喜平素迷信,相信鬼神,這貔貅傳說是龍王的第五個兒子,力大無窮,戰無不勝,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