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房屋時,楊秀清倚在臥榻上,看著對陳承瑢說道:
“要好好釋出幾個浩諭,貧苦百姓不是爭相報名入營嗎?要讓他們知道規矩。”
陳承瑢連忙拿著一沓紙說道:
“我已擬好誥諭,男女分館,二十五人為一館。”
點點頭,楊秀清繼續說道。
“現在先不著急,等打下武昌再說,到時候無論士農工商,都是我天國的聖兵。現在那些願意入營的貧苦百姓,每日在那裡講道理,若不是現在攻打武昌的事緊,本王就親自去講了,不過,現在咱們也不差那麼幾個人,不是有幾個讀書人投奔咱們嗎?讓他們學著天國的道理,將來日日好對對兵講道理。只要日日對他們講道理,人人信了“生時就為坐小天堂,被人殺死,也是坐大天堂”到時候打起仗來,必定悍不畏死……”
作為天國的東王,楊秀清自然知道“講道理”的重要性,甚至在他看來只要“講好道理”,縱是那些童子其亡命猶勝過精銳老兵,至於那些剛剛入營的貧苦百姓亦不遜之。
“這自是當然,不過九千歲,那些讀書人大都讀愚了腦袋,若是他們對咱們“天國的道理”不能接受,又當如何?”
陳承瑢看著楊秀清,道出了他的擔心所在。
“日日講,天天講,時時講,讓他們不停的講,一天十二個時辰,讓他們那怕就是在夢裡頭都聽著咱們講道理,跟著大聲揹著道理,到時候,自然也就信了!若是還不信,那便把他的腦袋砍了,剩下的自然也就是信的了。”
楊秀清的話極為平靜,至於那殺頭,在他看來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在說話的時候,他甚至連眼簾都懶得抬上一抬。至於信者,信與不信,只要講多了,自然也就信了。待到腦子裡只剩下“天國道理”的時候,自然也就再沒有其它的東西,就像許多天國老弟兄一樣,之所以悍勇非常,不正是因為腦子裡除了“天國道理”再也沒有其它嘛。
對於清妖來說,他們是畏死非常,可對於天國老弟兄而言,他們卻相信“生時就為坐小天堂,被人殺死,也是坐大天堂”的道理,在戰場上從不曾恐懼過,只是一心殺敵,從容赴死以入大天堂。
“那現在對城中的那富戶財產怎樣處置?”
沉思片刻,楊秀清依是頭也不抬的說道。
“非官的,不能叫沒收,給開借票,告訴他們取天下後奉還。等打下武昌,也是如此……”
取天下後奉還嗎?
當然不會還,可我太平軍畢竟不似清妖,自不會巧取豪奪,這可都是有借據的!自然不是搶了……在陳承瑢告辭之後,外面又有人通稟著,外洋來的洋行買辦乘洋船到了漢口,一聽外洋的洋船來了,原本倚在臥榻上的他連忙站起身來,連連吩咐道。
“快,快講那洋行的買辦前來!”
身為太平天國的九千歲,他之所以會這般激動,原因到也非常簡單——在過去的一段時間,石達開的洋槍隊表現著實顯眼,原本就擅長使用火炮的石達開,得到洋槍之後,更是有如得天父相助一般,憑著洋槍的犀利多次將向榮打的落荒而逃。
瞧著洋槍眼熱的楊秀清好不容易才藉著攻城的名義從他那裡索來了一千支洋槍,可這又豈能滿足他的需要,於他才會派出心腹接過港口,在那等著石達開口中還會再來的洋商。
“看來姓石的倒也沒有眶我!”
楊秀清來回的走動著,在見識洋槍洋炮的威力之後,他立即意識到在洋槍洋炮的幫助下,太平軍必定能更快的奪得天下。
當然更重要的是什麼?
是那些洋槍槍炮必須要在他楊秀清的掌握之中,想到在長沙時石達開對自己的頂撞,還有問其索要槍炮時,其推三阻四之狀,楊秀清的唇角輕抬,甚至就連忙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