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港,現在英最擔心俄羅斯人,擔心的是俄國的海軍會威脅中國、東南亞及澳大利亞的商路,所以,他們現在根本無法顧及到這些鴉片商的利益,更何況,他們的船在中國領海上,走私鴉片這是事實,既然是走私咱們當然有權查沒?”
話雖這麼說,有權的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實力,當年林則徐也有權,可最後不還是灰溜溜的賠了人家銀子。而這一次府中之所以敢下手,正是因為英國人的力量被牽制了,無力顧及廣東之事。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可是……”
李子淵搖了搖頭,長嘆道。
“罷了,既然事已如此,那便按計劃辦吧!到時候我廣東可就靠你了。”
也只能靠軍隊了!
儘管並不懷疑漢督的判斷,但李子淵卻深知些事的一些風險,他未嘗不知道現在英國在克里米亞同俄國打了起來,同樣也知道,在香港僅只剩下了數艘小型炮船,剩下的英**艦早已經駛入他處,以攻擊俄國艦隊。
但它同樣也知道,現在漢督行的這著棋是兵行險棋,賭得是英國人無力東顧!可若是萬一英國人要是能抽開身來,而且又願意為那些個鴉片販子主張該怎麼?
在徐林川走後,李子淵坐在書房中雖說看似是在處理著公務,但依然是一副愁眉不展之狀,那心中的隱憂有沒有因為徐林川的那一番話得到絲毫安慰。
“廣東巡撫難當啊!”
在李子淵不禁感嘆一聲,這時有人通傳“吳子山”求見。
“吳子山求見?”
對於這個人,李子淵並不陌生,他還沒到廣州就聽說這位吳家四公子大名。11年前,這位堂堂吳家四公子剛從水手去了西洋,在那裡一呆就是五年,若是知洋,他恐怕是廣州第一人。
也正因如此,當初他才準備將其收入府中,以為助力,可誰曾想起,自己這廟太小,對方根本瞧不上眼。這個吳家四公子卻躲在澳門避而不見。
現在這個他日避而不見得吳家四公子,今天來又是為什麼?
難不成是想要從中周旋?
想到吳家多少總涉足鴉片的事實,李子淵的眉頭又是一緊。
“在下見過大人!”
進入書房,看著端坐於椅上的巡撫大人,吳子山連忙行禮。
“坐。”
看著面前的吳子山,李子淵顯得非常平靜,曾幾何時他曾想著此人入府,但在這種心思也淡了。
“謝大人賜坐!”
嘴上說著謝,可吳子山卻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他毫不客氣的坐在椅上。
“吳四公子,本官可是欲見你而不得,不知今日如何能勞得動您吳四公子來見本官?”
李子淵的口氣中沒有絲毫客氣,甚至隱隱的還帶著不滿。不過他的這種不滿倒是沒有讓吳子山生出任何懼意,他反倒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靜靜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潤了一下嗓子,才說道。
“今天子山來這,你來是恭喜大人您今日查沒煙土一事,必將名揚天下。”
話音剛落,吳子山又把話鋒一轉,看著李子淵說道。
“那林元撫一般名揚天下!”
其口中的林元撫,正是當年如果廣州主持禁菸的滿清欽差大臣林則徐。
被吳子山和那位林元撫一比較,李子淵的心底可沒有絲毫的竊喜之意,甚至就連那心跳也不禁加速連跳數下,這可不是因為歡喜,而是因為他知道林則徐的下場。
流放新疆!
換句話來說,做臣子的就給主子背黑鍋的。如若禁菸順利,外國退讓避縮,自然主子高興,臣子揚名,到最後大家是皆大歡喜!
可若是如十幾年前一般,洋人打了過來,贏了還好,若是打輸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