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人,甚至幾十人。而且大都居於鄉間,於鄉間橫行。
但是現在,尤其是在豫王身亡,洛王下落不明之後,把持著一府一地的他們自然不甘心放棄手中的權力,不甘心將地盤交給其他人。
可以說,也正是這種不甘心,使得他們願意去冒險,就像張鳳林派出他的侄子攔截漢軍一樣,野心的膨脹使得他們對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沒有清醒的意識。
至於周培禮,他曾領著五千人馬在寶豐縣,不過是和義軍剛一交手,就損失了近四千人馬,他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逃到了汝州的他,自然不願意再打下去。
一旁的呂意奎則說道:
“周旅帥的這個提議好,畢竟咱們也是太平軍嗎?對不對,這麼打下去,對誰都沒好處,那漢軍槍多炮多,打起來咱們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不是,大傢伙覺得呢?”
“好!”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鳳林開口說了話,他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讓屋子裡的眾人將視線投向他,畢竟他是這汝州太平軍大當家。
“他弟兄們要想清楚,若是咱投了他漢軍,日子可就不比過去了,再說,咱汝州太平軍有三萬多人馬,他漢軍才二十萬,河南府,開封府,許州府,還有歸德差不多有小五十萬人馬,到時候他姓朱的容得容不得咱們留下這麼多人馬!”
張鳳林的回答讓眾人無不是一愣,甚至就連李杜的臉上微微掠過幾絲不易覺察的異色。而周培禮臉色更是變得複雜起來。
他們之所以願意投奔漢軍,是想像當初投奔太平軍一樣,靠著自己的人馬,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可二十萬對五十萬,就是豬腦子也知道,到時候漢軍肯定會裁撤大家的人馬。
“好吧,即便容下咱們這50萬北路太平軍。像漢軍的一樣,發軍餉……那一個月可就是兩三百來萬兩銀子。即便是他姓朱的富的流油,又豈能負擔得起這麼多軍餉?”
“軍帥!”
範成奎在一邊吆喝道:
“你是我汝州太平軍主心骨,那你告訴俺們,投奔漢軍不成,打也不是,咱弟兄們該怎麼辦?難不成就守在這兒,到時候人家塞兩個棺材到城牆下面,一下子不就把城牆給炸開了嗎?”
在河南,他們沒少見過太平軍是怎麼攻城,同樣自己也用過類似的辦法攻過城,自然知道這所謂的城池,根本就是不堪一擊。自然也對據城而守沒什麼信心。
“考不上,難不成咱定們都在這等死嗎?”
鄭英也跟著說道:
“要是咱們一直窩在這兒。打不是不打也不是,到時候我估計咱們汝州太平軍根本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奶奶的,依我說,咱們和他們拼了!”
“拿什麼打?人家的洋槍一打都是幾百丈,比大炮打的還遠,打,腦袋瓜子讓人家打沒了還不知道怎麼沒的……”
周培禮在一旁抱怨道。
“若是老哥兒幾個想打的話,這事還是別算上小弟,小弟就只剩下那麼點人馬,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周培禮的話音一落,旁邊立即有人說道:
“周老弟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那漢軍打仗全憑的槍多炮多,只要一招呼,立馬就有千把條槍指著你,指哪裡打哪裡,一通槍林彈雨打過來,換成誰誰也撐不住啊!”
“可不是,談論洋槍沒人家多,論人馬也沒人家多,這打起來,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人馬沒他們的多?那是咱汝州太平軍沒人家的人馬多,咱北路太平軍可是有五十萬人馬!”
“五十萬?分成了十幾股,別的不說左鬍子、李大個子他們一個個都有七八萬人馬,可除非是豫王復生,要不然哪個又擺得平、揀得順?”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