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了,縱使蕭淑妃上次那般惹怒皇上也才罰的那樣輕,姚玉嬌不過是病了又未曾犯過什麼罪責,怎就如此得連看都不來看看。
“自古帝王多薄情,這樣的閨中話妹妹豈會不知道呢?”姚玉嬌說著,臉上掛了一絲絲淺淺的笑容,不管怎樣看來都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姐姐。。。。。。看你這裡這般景象,皇后也不來問問嗎?”姚玉露覺得便是皇上對姚玉嬌不聞不問,但以皇后溫婉大度的性格,向來對後宮照料有加,應該是不會不管的。
“皇后?呵呵,遣人來過幾次,送了些不鹹不淡的東西,便是沒有動靜了。”姚玉嬌說著這話,神色帶了幾分輕蔑,皇后是什麼樣的人她看得可是清楚?
姚玉露便是沉默不語,不再說話,這後宮中果真是“只聞新人笑,哪得舊人哭”,那一廂季水冬和許才人正是恩寵盛大時,這自己的姐姐卻是期期艾艾地獨守空閨,連那最基本的保證都保不住了。
“姐姐別太急了,不知道玉露能做些什麼?”姚玉露關切地問道。
“今日我尋你來,也是要麻煩你了。”姚玉嬌突然神色嚴肅了幾分,說道。
“姐姐儘管說便是。”姚玉露毫不猶豫地回道。
“我想讓你再次承寵。”姚玉嬌說罷,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觀察著姚玉露的反應。
姚玉露身子微微一顫,怎都是沒有想到姐姐所說的事竟是這件,她問道:“姐姐要我幫的忙就是這事兒?”
“正是,如今我身患重病,都一直是那個不中用的太醫照看著,而咱們姚家在宮中的勢力也是因我失勢大不如前,必要有個人重得皇寵,一切才會有所轉變,而你,就是能改變這一切的人。”姚玉嬌說著,神色很是堅定,她其實摸不準姚玉露究竟是否會同意,從上次姚玉露被責罰後就見她已無心爭寵,眼下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實在是摸不透姚玉露會怎樣做這個決定。
姚玉露沉思了片刻,緊緊地咬住嘴唇思量著,說道:“玉露以為不妥,上次皇上對我已是憎惡之深,再想得寵怕只是痴心妄想,怕是姐姐寄錯了囑託。”
姚玉嬌未想到姚玉露竟是如此堅決地推辭了,這對宮中的旁人來說怕是掙破頭也想得到的好機會,自己的妹妹怎是這般雲淡風輕?她繼而說道:“妹妹,你該多想一想,便不說為了我,為了你自己的將來也該多考慮考慮此事啊。”
姚玉露神色淡然,連得寵的姐姐姚玉嬌如今都有這樣的光景,她早就倦了怕了這宮中的是是非非,怕是任由姚玉嬌如何勸下去,她都難做出令姚玉嬌滿意的決定了。
她說道:“姐姐,玉露旁的都可以幫你,但此事卻是所託非人,我早就清心寡慾不想再多參與這些事了,玉露自認並無能力在宮中飛黃騰達。”
“妹妹,你將這後宮的是非怕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宮裡,不進則退,保全自己豈是那樣容易的事?”姚玉嬌語重心長地勸道,卻見姚玉露不為所動,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時候不早了,玉露先告退了。”姚玉露見殿內的氣氛已是沉悶了下來,便輕聲言道。
“退下吧,你不如回去好好思量一番,若是變了心思再來找我。”姚玉嬌說罷,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喘,蒼白的小臉憋得通紅,隨即擺擺手讓姚玉露退下。
待姚玉露走出殿門,姚玉嬌才將碧兒叫了進來,說道:“去把那封信寄回家去吧,如今也別無他法。”
碧兒連連稱是,姚玉嬌望著昏黃的燈火,昔日的榮寵歷歷在目,如今竟是這樣悽慘的光景,不由得一滴淚水爬出眼眶,悽切之情聊表於心。
姚玉露出了玉霞宮,抬頭望著天空卻不見繁星點點,似是灰濛濛地籠罩著一層霧氣,也不知這樣的皇宮究竟藏著什麼樣的心情,便是如夏如冬也難割捨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