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暈。
屋外使女在喊門;告訴我小公子又咯血了。我讓她轉告柳氏夫婦;不用焦急;只要莫讓血堵住氣道就行;吐啊吐的;就不會吐了。本來也是;我在醫院如遇此種狀況;一般要靠腦垂體後葉素才能止血;在這我可是有心無力。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醒來;出門看到使女的臉色並無其他;料定昨晚那小公子沒有吐血而亡。
梳洗過後;有人請我去吃早餐。只有柳長風在座;神情有些不愉。
於是在餐桌上我說明我對咯血的認知;告知我在場也幫不上忙。他只是點了下頭。
往後的日子裡;我多數在為病人情況忙碌。可喜可賀的事;我的診斷是正確的;我的小病人一天天在好轉;沒有再咯血;咳嗽也少了。
我已經讓秦順先回去了。我還請肖總管寫了一封信;讓他轉給李嫂子告訴她我一切安好。
柳心毓同他爹一樣是一個帥哥;同樣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了我詢問他的身體感受時他偶而會回答我;其它時間他好象會默默觀察我。我本也不是一個多言的人;他不理我;我也就沒必要去強行要他理我;我是給他治病;又不是來交朋友的;雖然有句話叫做〃朋友多了路好走〃;可是我也沒需要那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吧。
他母親那位美婦人似乎是一位身份高貴的人;更加不大理睬我;即使我同他兒子同處一室時;她的眼中也只有她兒子;雖然我救了他兒子一條命。只是她的眼裡已沒有悲哀;甚至有些歡愉。
我只有同一些丫頭使女交朋友;自娛自樂。其實也不過是聊聊天;看她們做事而已。
有一天;山莊裡突然人人忙碌起來。我好不容易逮住一個得空的小丫頭;才知道夫人的弟弟;柳長風的舅子要來了。
第二日;有五位騎馬男子進入到莊院;一人穿著白色的長衫;另四人穿著藍色長衫;高下立分;是一主四僕。
白衣男子下得馬來;並沒在大廳停留;便直奔後院的柳氏夫婦居處而去。四僕則跟隨其後。
沒得熱鬧看;我自去看我的小病人。雖然他不愛言語;臉面卻是賞心悅目。
但我在閣樓上還沒待到一盞茶;樓梯響起腳步聲。我回首看向門口;只見跟隨柳氏夫婦進來的那人;頂間髮髻一根玉簪束住;身型瘦削;眉似臥蠶;目如點星;真一個溫文爾雅;莊嚴矜持的翩翩男子;卻又給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一時看得不由呆了。
〃沒想到阿七姑娘也在此。〃這時的柳夫人竟是笑意殷殷;可見姐弟相見也魔力不小。
感覺自己神態已是失常;我趕忙回道:〃我正要離去。〃再待下去;恐有人把我當女色狼了。
急急衝衝下的樓來;不由用手撫住胸膛;希望能用手將自己狂亂的心跳安撫下來。這世間竟有這般美貌的男子;那形容;簡直就象畫裡雕琢的一般。過了許久;我還沒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我是怎樣走回小閣的。
等有小丫頭來請我去吃晚餐時;已是過了一下午。
可以想到席上有那位美男子;聽柳氏夫婦喚他〃青雲〃。
也不知道晚餐我到底吃了多少;可是眼前卻有位秀色可餐的人。而且他還向我說話;可不知道我答得可還令他滿意?因為他臉上似乎有著怒容。可旁邊的丫頭使女有人在抿嘴笑。
等到了晚上我上了床;我才知道我肯怕沒吃多少飯;因為我的胃在抗議。
這其後的日子中;我總是隨著他的身影在轉。以前我總是笑同事談論某位男子時的神情;說她們象花痴;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
感覺自己已經不象往日;沒有了一貫的自信;而且心總是空空的;好象若得若失似的。
再也不能這麼下去了;不然我會成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