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她彈了彈手，&ldo;待回了殿，我將製法寫上幾份，再讓琉畫送去各宮便是。&rdo;

……

……

未想自那日後，此事卻無聲傳了出去。

望著孫岫香，慕容素凝定了片刻，&ldo;而今這露凝膏的製法宮內盡知，孫小姐必然是知曉的，怎會想到來本宮這裡討要？&rdo;

&ldo;實不相瞞。&rdo;孫岫香頷首垂眸，一臉誠懇，&ldo;自製的面膏自然是好，只是岫香畢竟手生，與昭儀姐姐所制的，定是有許偏差的。但如若昭儀姐姐可贈與岫香一盞，讓岫香拿去對比著除錯，便再好不過了。&rdo;

這番說辭倒也是在理，慕容素卻未急於回答。望著她，她目光灼利，一直不曾開口。

面前的人不曾拒絕，亦不說同意，只是一直緊緊盯著自己，倒令孫岫香漸漸開始不自在，僵滯了片刻，一咬唇顫巍巍道：&ldo;昭儀姐姐……不願給？姐姐就當岫香愛美心切，可憐了岫香這份心吧。&rdo;

她依舊沒有言語。咬了咬牙，孫岫香的瞳眸漾出了抹淡渺水意，&ldo;還是姐姐依舊心掛岫香之前的冒失？如若這般，那岫香‐‐&rdo;驀地直起身，她雙膝一屈直直跪下去，柔弱的身姿似風中扶柳，足令人心生憐惜。

&ldo;你這是做什麼。&rdo;慕容素手臂一挽，將她直接撈起，&ldo;不過是一盞普通的面膏，又不是什麼稀罕物，贈你一盞便是。&rdo;

自殿外召來琉畫，從內殿取了一盞露凝膏，親手遞給孫岫香。

……

一直望著她離遠了汝墳殿，琉畫莫名其妙，&ldo;還真是奇了！&rdo;

她蹙了蹙眉頭，一臉不解，&ldo;這孫家小姐，今日吹的是什麼風？&rdo;

&ldo;不知道。&rdo;慕容素慢悠悠地作著書法，&ldo;她今天倒好像很高興。&rdo;

琉畫略一遲疑，&ldo;聽王爺說，最近淇家與孫府往來頗密，淇皇妃似乎有意，將這位孫小姐招攬入宮為妃。&rdo;

筆下利落一撇，慕容素頓了頓，忍不住輕嗤，&ldo;淇玥這一計，也真是夠蠢的！&rdo;

孫岫香為人張揚自負，頗為高傲，又毫無心機，除卻美貌一無是處，即便入了宮，也不過淇玥喬虞手下的一枚棋子。淇玥若想用她來制衡自己，怕是會失望透頂了。

不過自上一次賞花合宴那一次失手，這數月來淇玥再未如先前一般恣意，反而安斂了許多。而今麗姬阮美人相繼隕落，她身邊再無得力的幫手，也無怪她會心急到利用孫岫香。

搖了搖頭，她執筆輕蘸硯墨。

琉畫卻隱隱有些擔憂，&ldo;可是娘娘，你不怕……&rdo;

慕容素明白琉畫在憂心什麼，淡然笑道：&ldo;怕什麼，不過一盞露凝膏。這露凝膏若是用在別人臉上，左右已經經過孫岫香之手。孫岫香既想入宮為妃，便斷不會輕易在自己的臉上妄動干戈，無論如何，於我無害。&rdo;

琉畫儘管仍舊心存遲疑，但自入宮以來，她的判斷還從未出過差錯，心下也便稍有了些安虞。一想起方才那個明麗艷嬈的少女，她不禁嘆了口氣，&ldo;唉，等這位孫小姐一入宮，恐怕又是個麻煩……&rdo;

一滴墨水自筆尖墜下，洇髒了未完的書法。慕容素蹙了蹙眉。她撂下筆，桌案硯臺一側的香爐香絲凝蔓，淡緋的煙霧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