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素來謹慎，從不主動贈人無恩之禮，也就這般，令你的計劃落空。&rdo;

&ldo;但好巧不巧，半個月後，孫家小姐竟會登臨我殿上討要露凝膏。&rdo;靜靜俯視著她，慕容素的話語淡定而清晰，自祭臺間幽幽迴蕩，&ldo;雖然我不知你如何說服孫家小姐，但你計成是真，之後的事情眾目所見，孫家小姐容貌灰燼，我被降位禁足，卻並未未及性命，也是因得陛下遲遲不肯對我判處，所以你急了，才會在祭典之前再次入殿，試圖試探我的口風。&rdo;

……

‐‐&ldo;娘娘！宮中都說孫小姐的容貌毀了，是娘娘做的，這才遭到陛下閉宮禁足，娘娘，這可是真的？&rdo;

‐‐&ldo;是真的。但不是我做的。&rdo;

‐‐&ldo;那娘娘可知是誰？&rdo;

……

……

&ldo;徐韶冉。&rdo;輕微一嘆，慕容素目光冰冷，&ldo;我曾以為你或許是真心待我，可事實卻是這般。你與我之間，究竟是誰作惡多端？又是誰與誰沆瀣一氣，你可敢明言？&rdo;

第101章 捕蟬

一句句的沉析落入耳畔，徐韶冉無言回辯。她緊握著雙拳，驀地急了，面容橫著一抹破釜沉舟般的決絕，&ldo;這一切都不過你的推測之言！我與孫家小姐並無私怨，我為何要害她？倒是你，與她三番四次爭執，才是詭異！&rdo;

&ldo;也未必是你要害她。&rdo;慕容素的表情很淡很淡，側眸輕瞥，望向了一側的淇玥，&ldo;孫小姐即將入宮卻容貌盡毀，到底對誰有利，也是不知的。&rdo;

她心下暗嘆，淇玥表面與孫岫香姐妹交好，其實多半也不過是利用而已。這宮中如花佳麗太多，她終是不願孫岫香入宮與她平起平坐。表姐妹如何？親屬又如何？只要觸探了她的利益，她果真什麼都敢做。

淇玥聞言頓時色變，冷冷一哂，回譏道：&ldo;白婕妤辭鋒未免凌厲！照白婕妤此言，倒是本宮做的了？！&rdo;

&ldo;臣妾不敢。&rdo;她輕飄飄地笑了，輕輕拂禮，&ldo;臣妾只不過疑心，這徐充容是否已是娘娘麾下一子？如若是，那臣妾提醒娘娘一句，娘娘這一子可擇的不好。不然若她當真是衷心娘娘，有意揭發，又怎會等娘娘喝了那杯酒，再出聲點破呢？&rdo;

淇玥登時一忡。

冷風徐過，一陣冷意倏地攀上背脊，駭人的驚冷。淇玥不禁一慄，她越想越覺後怕，忽然大怒，一巴掌摑上去，&ldo;賤人！&rdo;

徐韶冉大驚失色，顧不得面頰火辣的痛，立即驚顫道：&ldo;娘娘！臣妾並非有意晚提，只是祭典莊嚴，祭酒錯了時辰，娘娘明鑑！&rdo;

淇玥不願看她，狠一咬牙，跪在了李復瑾面前，&ldo;陛下，露凝膏一案疑點重重，恐怕隱藏內情，此女言語顛倒，行為詭異，甚為可疑，央祈陛下明察！&rdo;

&ldo;娘娘！&rdo;

李復瑾長久不曾說話。

靜了許久，他行上前，面向著眾人扶起慕容素，柔聲問道：&ldo;禁足這一月，你可還好？&rdo;

突如其來的溫情令慕容素有些不適，不禁微愕。她怔然地抬頭望他，下意識出口，&ldo;我……沒事。&rdo;

周圍眾人面面相覷，一時啞然。淇玥心生嫉恨，奈何當著眾人無法發作，只得強行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