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於理,薛嘉看到那摺子之後的做法並沒有錯。可她不該把兒子也帶了過來,是想做什麼?不明而喻了吧。
倘若只是她本人親自過來。
姚霖本就打算不去計較之前的事情。
可現在呢……
姚霖心想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好了,而使得她變了。
薛嘉一個反應不及僵在原地,而讓她想不到的是姚霖隨後的話。
“父親過幾天要回老家祭祖,我想著兒子也跟過去吧。你若是要去的話,就一起。若是不願意,就留下來。”
從姚霖成為虎龍衛一把手之後,姚鵬是徹底退了下來,閒在家裡。平日就是教教小孫子。只是因著從前的事情,不能輕易離開陶安。
但這一次若是要走,用了祭祖的名義,也是可以奪情處理的。
只是時間卻是有了限制。
此去三個月就是一定要回來的,不然姚霖就危險了。
至少他們這一對父子,有一個人是務必要留守在陶安城裡。
如今姚霖是給了薛嘉一個選擇。
是跟著離開。
還是留下來。
是不去管薛家的事情,還是……
薛嘉捨不得自己的兒子,低聲道:“孩子還這麼小……”想要用兒子來打動姚霖。
“過幾天跟爺爺出去玩幾天。好不好?你不是想騎大馬,坐大馬車很久了嗎?”
薛嘉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然後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姚霖抱著孩子出去,叫了人把兒子送到姚鵬那裡,又說了祭祖的事情,就又重新回到了書房裡。
“父親的事情,真的不能……”
姚霖嘆了一口氣:“你不是去找過岳父了嗎,其實我給過機會了。若是岳父肯來,我也能保他一保。”
“只是……”
薛嘉頹然地嘆了一口氣。
“五叔父的事情?”薛嘉心裡依然還抱著一絲希望。
姚霖一句話毫不留情地打落掉。
“或許真正動了心思的不是,可……真正參與動手。給予告信的,的確是胡老夫人和岳父。”
“證據確鑿。”
“能不能……”薛嘉起了個頭,就想到四房的丁老夫人和趙氏,以及薛寧。想到早早地做了寡婦的趙氏,心中一酸,撇過頭去。
“這幾日,你就病了吧。”
薛嘉低著頭。
“就當做兒子離開,你一時不習慣,日夜擔心,病倒了。”
薛嘉嗯了一聲。
她知道。既然姚霖安排了公爹和兒子離開。又早早地有了摺子,可見事情已經到了不能更改的時候。
她的確還是病了的合適。
不然呢?
她又如何?
……
薛文紹到底坐不住了。
官職的事情,也沒有個訊息,總不能一直在家裡蹲著。
那才是一事無成。
薛文紹出去找了以前的同僚想要走走交情,卻漸漸發現風向有些不對了,似乎嗅到了一絲古怪。
薛文紹讓人去了安王府,得知薛婉病了。
又去了二弟。薛文林那裡,卻是閉門不見。
等想到了薛嘉那裡,以及上一次薛嘉要對他說的話,已經是彎了。
“病了?她也病了,一個兩個都病了,這不孝女,都是你養的不孝女啊。”薛文紹心浮氣躁,怒起拿了筆筒就往林氏身上扔去。
林氏不會愚蠢地站在原地。等著被砸。
薛文紹看得火冒三丈,怒意更濃了。
“你竟然敢奪。”
林氏嗤笑:“難道我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