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痛心地說，“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就一個男人而已，至於嗎？”

“……”沈歡的思緒很亂，她閉上眼，看到的全是那個眉清目秀少年，逆光中，溫柔地笑。

“我和他相愛三年，結婚一年。”她平靜地開口，也只有在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發小面前這樣脆弱地揉眉，“現在我二十二歲，也就是說十八歲認識了他。當時他就是國民男神，我就想，佔住一個人的方法，就是把他栓牢了，一輩子只許自己看。這樣荒唐的要求，你猜他說什麼？他說，好，我和沈歡在一起，期限是一輩子，我們要白頭偕老。可諷刺的是，結婚以後，他成了國民老公……許笙，你知道嗎，我還記得他說，好，我們要走一生白頭……”

“鬼迷心竅！”許笙像是回想起什麼，眼神黯淡，卻又焦急地揹著手走來走去，“你那時候看起來那麼那麼堅定，我還以為你對那個渣死心了！到頭來竟然還記得這破事兒！我呸——”

沈歡撿起一份報紙看。這標題取得很好，“國民老公和過期新娘”，一夕之間，她從豪門太太變成了棄婦……她苦笑了下，既然當初顧安就不是真心，她現在還哭成這副模樣，真是鬼迷心竅……

“有了，”許笙突然跳起來，湊過臉，“不就是個男人麼？”

沈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你想做什麼？”

許笙壓低聲音。

“既然他找女人，那麼你就不能找男人了？”

“說明白點。”

“就是找鴨子……以後就不要男人了，有個孩子陪著，比什麼都好。你說是不是？”

“這指的是……”

“笨，就是借種！”許笙又忍不住點點她的額頭，“對了，你和顧安離婚的事兒辦妥了沒？”

沈歡穩了穩心神，多了份堅定，看樣子有些心動。

對啊，有了孩子，還怕什麼？只不過便宜那個鴨子了……

“沒，但我會盡快辦妥。”

她忘了自己還沒離婚這碼事兒了……

4。二少，對沈歡感興趣？

二少，對沈歡感興趣？

沈歡化好裝，把臉上的蒼白壓下去三分，容顏豔麗，轉身去了事務所。

她本身就是幹這行的，即使嫁了人後還在勤懇工作，忙於事業，算上去人緣也不錯，這次想找人接了案子，不大想和顧安有其他碰面或牽扯。

列印好離婚協議書，她踏進門欄的第一步，就覺得裡面的氣氛突然僵了，也不管什麼，隨意地說，“我來委託案子。”

議論聲細碎，沈歡笑語晏晏，畢竟自己的狼狽，不是旁人拿來笑話的。

出來接待的是老李，和她關係一向不好，想必是來看笑話的了。

“離婚案子，”她扶著轉椅坐下，撐著下巴，“老李，看你的了。”

“顧、顧少的案子……沈歡你還是……”對方腦袋上流下幾滴冷汗，下意識地推拒。

沈歡早就意料到了這種情況，她笑著說，“我能上顧安下不來臺，也能讓你下不來，你信不信？”

那一眼飽含威脅，她就手把簽好自己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遞過去，笑吟吟地說，“你做的一向很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接受委託。對了，我還有額外要求，都寫在這張紙上，是我對顧安要說的話，你收好。“

離去前還順手把一張報紙放在了老李面前。

“顧少竟那方面不行……難道對同性有超乎異常的好感……”

老李看著，身子有些發冷。

·

沈歡離去的時候，腳步一頓。

那種感覺又來了，好像被一隻狼森然地盯著，總有一天會被拆了吃盡腹中。

她皺了皺秀氣的眉，惡狠狠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