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怕弘曆突然開口說破,他破弘曆打破現在的平靜,哪怕這種平靜是那麼的脆弱。
如果起初是想要遠遠的逃離,如果起初是想要遠走高飛,如果起初是被迫呆在這人的身邊。
那麼,現在弘時有點不想走了,有點想就呆在這裡,有點想能永遠這樣該多好。
“若是不舒服,還是及早宣太醫看看,”雍正帝點了點頭,還是不忘囑咐幾聲。
轉身離開,不帶有絲毫停頓,像是逃跑,遠遠的逃開。
如果一開始是因為弘曆是皇帝,自己是皇子只能被動的接受著他的安排,被動的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
真的是被動嗎?
突然再次回到這人間,突然變成了嫡子永璂,突然再次面對這皇宮,這裡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一切的一切,卻早已是物是人非。
與弘曆在一起的弘時,不也是利用弘曆而尋找活下去的理由嗎?
不也是一種思緒的寄託,一種情感的寄託嗎?
利用,是的,利用。
利用弘曆證明自己的過去不是一場夢。
利用弘曆證明自己的現在不是一場夢。
利用弘曆證明自己是真的存在,更不是一場夢。
從利用,到熟悉,只是慢慢的變成了習慣。
沒有算計,沒有防備,像是一扇大門,對著自己完全的敞開。
讓弘時害怕,膽怯
這,是不是一個陷阱?
無條件的信任,無條件的寵愛這些就像是一場夢。
弘時唯有一點,最最不似雍正帝的,也是被敵人抓住就會一擊致命的心軟!
看著身邊熟悉的景物,弘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對這裡產生了依賴,對那個人產生了依賴。
如果真相被拆穿。。。。
刺客
隨著弘時的退下,雍正帝雖然心裡不願,但終是帝王的責任大於天,正處理著奏章,卻聽外面嘈雜聲越來越響。
“皇上,”有眼色的高無庸忙出去喝止,卻不想又臉色蒼白的急匆匆走了回來,在雍正帝身邊小聲說道:“有刺客在御花園襲擊十二阿哥。”
有那麼一瞬,雍正帝的臉變得蒼白無比,而手中的奏摺卻是被捏變了型。
“皇上?”高無庸膽戰心驚的看著面前的君王,平靜好似滅頂之災的前奏。
“永璂現在怎麼樣?”雍正帝聽到了高無庸的聲音,才勉強穩住了心神,沒有即刻衝出去。
“十二阿哥手臂受傷,”高無庸小心答道。
“那些刺客哪?”雍正帝聽到弘時的手臂受傷,心裡一窒,萬分想將那些刺客碎屍萬斷,“那些刺客可曾拿下?”
“侍衛來報,逃跑了兩個。”高無庸心裡哀嘆自己命不久矣。
“廢物!”雍正帝恨恨的將手中的奏摺摔在了桌子上。
“”高無庸忙低垂著頭,努力縮小自己,以免受無妄之災。
“速傳太醫,給永璂診治!”雍正帝猛然想到受了傷的弘時,忙命令道。
“皇”高無庸卻是吞吞吐吐。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雍正帝不滿的瞪向高無庸。
“啟稟皇上,現在那些侍衛正與兩名刺客對峙,”高無庸吞吞吐吐。
“不是已經拿下了?”雍正帝眼裡好似要噴出火般的看向高無庸。
“逃跑了兩個,剩下兩個堵住了他們的退路。”高無庸一邊答著,一邊在心裡問候那些刺客的祖宗。
“永璂在他們手裡?”雍正帝看著高無庸,好似只要他答個【是】,雍正帝就會撲上去。
“十二阿哥被和親王救了下來,”高無庸忙答道。
“弘晝怎麼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