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黑幫的北伐軍,顯然沒有這樣的戰鬥意志。
動用軍法隊也並不現實,因為戰後就要面臨譁變,甚至當場營嘯也是很可能了。
“魁首,如此下去,軍心可就要不穩了啊”劉震寰也並非故意說謊,這卻是不爭的事實。如今,低下的部隊傷亡接近一成,卻毫無戰果,這對士氣的打擊非常之大。
原本,為了提升士氣,就是打的誅叛逆旗號,甚至還許諾取勝之後洗城三日。所得之戰利品,盡歸兵士所得,這才算是激起了幾絲士氣。
想要用**的口號去感召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兵痞子,卻是想也別想。這年頭,沒有好處還當兵,那是火星人。
“值此危難之際,當需全市之民眾戮力同心,與我黨共衛**。傳我之諭,徵丁入伍,以為先驅。為了偉大的**事業而獻身,是他們的光榮”
孫逸仙雙目微閉,眸光內流動著痕絕的神色。驅民為盾,以作先驅,要破沈鴻英的機槍鎮當是輕而易舉之事。
“大元帥這等事情,無論勝負,我等都難以和民眾交代啊”孫逸仙這個絕戶之策,卻是讓楊希閔和劉震寰目瞪口呆,其中楊希閔更是極力反對。
這樣做了,以後自己還怎麼在這裡立足啊?環視周圍諸省,沒有比廣東更富庶的地方了。其中廣州更是粵省之最,如此自絕於此地之人民,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哼,我黨之崇高事業,人人當應有奮勇報國,不懼犧牲之信念。豈可在後方安享富貴,任由志士在前方效死我意已決,爾等不必再勸。”
孫逸仙乾綱獨斷,大手一揮,就禁止了楊劉等人的勸說。而迫於軍令,劉震寰和楊希閔也不得不去強拉壯丁,作為前驅的炮灰。
劉震寰是桂省人,楊希閔卻是滇人,於1886年出生在雲南賓川,字紹基。其個人履歷也是豐富,早年就學於雲南講武堂,正規軍校出身。1911年參加雲南重九起義,次年入江西講武堂學習,畢業後參加了二次**湖口討袁之役和雲南護國戰爭。
憑藉著個人才華歷任參謀、連長、營長、團長等職,到了1920年隨顧品珍回滇,參加了驅逐唐繼堯戰役。兩年後年任滇軍第三旅旅長,後被推為滇軍總指揮。上一年9月被孫逸仙委為中央直轄滇軍總司令。在廣西大湟江白馬屆會商討伐陳炯明的戰略和合作條件會上,更是被正式公舉為西路討賊前敵總指揮。
其手下的三萬多人,是北伐軍體系中人數最眾之隊伍。但其實,這裡面真正能戰的部隊並不多,也就只有6000,那才是真正的主力精銳。什麼叫真正能戰?那就是手裡有著熱兵器,並且接受過一定的軍事訓練。
至於拿著長刀和紅纓槍的炮灰部隊,再多一倍也是渣滓。別以為戰場上主要的殺傷是依靠肉搏,就真以為肉搏是第一了。沒有機槍作為威懾,沒有炮火和槍彈對敵軍進行壓制,摧毀其戰鬥意志,肉搏就是找死。
真正的肉搏戰,大多都是戰鬥接近尾聲,已趨於收割敵軍的狀態。戰爭的主力,始終是步槍火炮等熱能武器,要不然,人人都配備大刀長矛好了,為什麼還要用火槍大炮?
楊希閔這人,才華是有的,道德也還算合格。倒不是說他愛兵如子,治軍嚴明,而是說他基本不去做太過分的事情。對於北伐軍內部成員的評價,好人不是做了好事的人,而是沒怎麼做壞事的人。在這麼一個烏煙瘴氣的環境裡,不做壞事就很難得了。
“紹基,這事如何做得啊?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出得營帳,劉震寰對這楊希閔抱怨著。對於這種毫無人性的命令,自幼就讀過儒學的劉震寰,實在是難以接受。
面對這樣的責問,楊希閔又何嘗不知,看著一副書生意氣的劉震寰,他也嘆息道:“不然又能怎樣?我們不去做,定然還有人去做,那些黨徒是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