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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狄青霜見是鶴雲震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不禁又驚又怒,厲聲道:“陸公子,咱們將你待為上賓,想不到你卻與這個女刺客相互勾結。”鶴雲見他一隻獨目內如欲噴出火來,心下駭然,退了兩步,笑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豈不叫天下人恥笑。”鶴雲這時極力想使自己鎮定下來,但臉上勉強的笑容,絲毫掩蓋不住心下的慌張。

陸鶴雲自從進了疏梅園內便一聲不發,人人都只以為他只是個少不更事的少年,渾沒將他放在眼內,這時見了他這驚人的內力,無不動容。俞飛冷笑道:“想不到閣下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怪不得敢在柳莊主面前逞威風。”鶴雲道:“我、我……”要待分辨,卻不知從何說起。驀然間光芒閃爍,眼前到處都是劍影。他啊了一聲,急忙揮劍相迎。但俞飛劍法詭異,數十朵劍花飄忽不定,只聽嗤嗤聲響,鶴雲的胸前已被劃了兩道劍痕。鶴雲只覺胸中劇痛,一低頭間見自己的胸前鮮血汩汩而出,剎那間驚得面色蒼白。俞飛的第二劍已疾如閃電般地刺了過來。舒眉驚叫一聲,忙揮劍替他架住。傅摶山、劉元吉一起喝道:“暫且住手。”正紛亂間,柳含煙長身而起,人已如飛鳥一般掠了過來。只聽得嗆啷嗆啷嗆啷三聲響,,陸、俞、蕭三人的長劍全被他夾手奪過,拋在地上。俞飛面色蒼白地退開兩步,叫道:“柳莊主,可別誤會好人。”柳含煙冷冷道:“在下的疏梅園內容不得諸位打打鬧鬧。”這時鶴雲和舒眉二人全身僵立,竟是被柳含煙順手點了穴道。

劉元吉站起身來,亢聲道:“柳莊主,這位陸兄弟少年莽撞,適才逞了一番血性之勇,還請柳莊主不要見怪。”柳含煙鐵青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道:“那是自然,”一翻掌間便解開了鶴雲的穴道,笑道,“陸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當真了得。”他轉回身向狄青霜道:“將這位蕭姑娘送到瑤琴小榭中休息,萬萬不可慢待了。”鶴雲瞧見舒眉被帶走之時正向自己回眸凝睇,神色甚是關切。鶴雲的心頭和傷口同時一痛,身子不禁搖搖欲墜。猛然間只覺劉元吉伸出大手自後扶住了自己,道:“鶴雲,你失血太多,需趕緊包紮敷藥。”朦朧中又聽得柳含煙叫道:“今晚便請各位英雄在梁園館內歇息。”

當晚眾人便在疏梅園內安歇。

鶴雲與劉元吉傅摶山同居一屋,他的傷本不重,敷藥之後便已無大礙。劉元吉道:“俞飛這廝與你素不相識,竟是下此毒手,待此間事情一了,老子便在他胸前刺上兩個透明窟窿。”傅摶山道:“劉兄,你瞧這柳含煙將咱們接入府中,是何用意?”劉元吉擰眉道:“我瞧他多半沒安什麼好心。”傅摶山道:“不錯,咱們雖然是各為其主,卻都是衝著他園內的寶藏而來,這柳含煙如何不知。他這一招叫做以攻為守,把咱們全接入園中,再派人暗中監視咱們的一舉一動。咱們可要小心為上!”他二人說得熱鬧,鶴雲眼前卻只是閃著舒眉的影子,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直到傅摶山道:“鶴雲,楚先生留下的那幅藏寶圖,你拿來瞧瞧。”他才哦了一聲,忙展開那幅繪著青龍的怪圖,鋪在了桌上。傅摶山雙目一亮,但隨即鎖眉沉思,顯是那圖的古怪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鶴雲將自己對那幾句怪詩的猜測說了,傅摶山喃喃自語:“通陰塔中?但這杭州附近有什麼六合塔、寶淑塔和雷峰塔,卻未曾聽說過什麼通陰塔?”三人推敲多時,仍是不得要領,眼見夜深,只得滿腹心事的各自睡下。鶴雲心內惦記舒眉的安危,在床上翻來覆去如何睡得著。耳聽得劉元吉鼾聲如雷,傅摶山睡息綿綿,他強自忍了片刻,終於慢慢爬將起來,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出。

屋外只斜對面方家兄弟的房中仍舊亮著燈火,不時傳來觥籌交錯之聲。鶴雲躡足潛蹤的出了梁園館,卻見夜深如水,疏梅園內一片黝黑。

他依稀記著那柳含煙宴客的竹閣的方位,但順著幽深的小徑胡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