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蹲和曲腰的兩排姿態很難受,而且三排齊射的槍焰硝煙干擾太大,精度反而不如兩排好。
鼓點不急不慢地敲著,禁衛第六師的步伐還是那麼沉穩,跟緬甸之戰比,對面清兵的槍彈簡直就是毛毛雨。左右不時有戰友倒下,緬甸那會,可是一層層倒下。
對面紅衣兵真是旗人?怕是已沒了腦子的機關人吧?
滿軍營官兵心頭已開始發麻,已經五十步了,槍口就指著這些人,幾乎已能瞄誰打誰了,他們還是沒停步。還真沒見過,天底下有這麼蠢的兵。
當第六師的橫陣推進到四十來步時,滿軍營的四排輪轉已經轉了一輪半。薄薄的兩排橫陣裡,槍口同時指過來時,滿軍營裡還響起了一片嗤笑聲,不知道要傷多少自己人了。
蓬蓬蓬……
即便是在西山大營裡聽慣了槍炮聲的戰馬,也被這一道巨大的轟鳴驚得嘶鳴撩蹄,石禮哈一骨碌摔下了馬,不僅侍衛沒來攙扶,自己都沒回過神來。
怎麼可能?
最多不過兩千杆火槍,怎麼可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響?
滿軍營的官兵也想問為什麼,可不少人已經沒這機會了,他們已變作了屍體,正愣愣地仆倒在地。
第六師很慚愧,他們居然在四十步外就開槍了。攻沙廉時,不列顛人也出擊過,鷹揚軍一百零三師居然頂著不列顛人天竺兵的排槍,上好刺刀,直接逼近到十五六步開槍,然後就挺著刺刀,直接衝上去幹翻了對方。
這是桂真的安排,他覺得四十步足夠了,滿軍營不值得太認真對待。
兩千多發鉛彈,將滿軍營前排抹去一大半,剎那間,滿軍營三道大陣列裡的第一道陷入到幾乎群體昏迷的狀態。
“頭排歸入後排,三排輪轉!誰退殺誰!”
石禮哈清醒過來,嘶聲喊著,命令很快由旗號傳達到翼下各營隊。
前方的滿軍營官兵血液幾乎全湧到了腳下,渾身凍得發麻,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就要轉頭而逃。
他們哪裡見識過這種陣仗?之前漢軍營也只是在攻城,沒打過陣戰。聽說紅衣兵能頂著槍口逼上來,一陣排槍掃一層,可大家都不當真,現在親身經歷,即便訓了多年的軍法,也被恐慌一股腦地驅散了。
嗚嗚的小牛角號聲響起,軍將的鞭子也一點不留餘力地抽上了身,之前錫保和石禮哈強調的軍令終於記了起來。滿軍營前排佇列如疾風拂林,搖曳了一陣後,居然恢復了平靜。
“喲嗬,還真是小看了……”
桂真無所謂地撓撓鼻子,得認真點了。
“兄弟們,拿出本事來,讓那幫滿人好好看看,咱們為什麼叫禁衛師!”
軍官們繼續鼓舞著士氣,第六師士兵的手幾乎沒一絲亂抖,平平穩穩地裝彈。而對面滿軍營裡,兵丁們卻一個個得了雞爪瘋,通條戳肚子上的,火藥灑地上的,忘了蓋引藥池的,什麼狀況都有,還有人乾脆哎喲一聲抱著肚子躺在了地上,對面可還沒響起槍聲。
再一陣震天槍響,兩方几乎同時開槍,可滿軍營是一排單射,而第六師還是兩排齊射,雙方仆倒的人體數量直接跟槍聲大小成正比。
第一道大陣列輪轉了不到三分鐘,滿軍營再難堅持,零零星星潰逃下去。
滿軍營出戰的是左翼一萬人,實際參戰兵員大概八千多,能擺開兵力的荒野也就兩三里寬,排成了三道大橫陣,一共十二排,每排七百來人,每道大橫陣兩千八百人。四排輪轉,每次射出七百鉛彈,每分鐘七發,就是四千九百發,平均下來每個人射速每分鐘不到兩發。
而第六師只有五千多人,擺成兩道戰列線,每道兩排,除開散兵,每排就有一千二百人。緬甸之戰,全師雖然損失慘重,但倖存下來的老兵素質極高,帶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