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別再逃了,好不好?”,亞瑟撫著唐謐光滑的臉頰,抵…住了她的額頭柔聲道。
唐謐抬起睫毛,他的眼睛就在幾厘米之外,誠懇而熱烈地看著自己,那種洶湧但溫暖的情愫一點點地入侵到她的眼內,然後將她溫柔地吞…沒。第一次她沒了以往想掙扎的感覺,而是慢慢地沉溺其中,任由它將自己包…圍。
他的唇壓了下來,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唇瓣,再慢慢地壓…緊輕…咬。性…感撩…人的男性氣息奪取了她的呼吸,火…燙的舌尖正一點一點地引…誘著她的牙關。她微微張開嘴唇,摟住他的頸脖,放任自己與他糾…纏,在心尖上綻出迷離而妖豔的火花,直至燙熱了全身的血液,然後墜入迷離的漩渦裡。
太陽已經爬升到將近頭頂的位置,蹲在樹梢上等待猴王歸來的幾隻小猴子飢餓難耐,扯下了一叢樹葉,嚼了幾下後吐出,朝樹下的兩人做鬼臉,然後就鑽進了茂密的林葉裡消失不見。
兩天後,Z國邊境的叢林。
唐謐在一片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頭頂的木質風扇不緊不慢地轉動著,揚起白色的紗帳像鼓起的風帆,晨曦從木窗裡漏了進來,映著牆壁上那深褐色的十字架,泛起一片安詳而寧靜的光。她拉開了身上的薄被,坐了起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才意識到自己正身處雷布曼神父的家裡。為了逃避追捕,她和亞瑟在叢林裡走了一天一夜,直到昨晚深夜才走到叢林邊緣的一所小教堂兼國際紅十字會的臨時據點,而據點的負責人雷布曼神父慷慨地收留了他們。
唐謐梳洗完畢,換上一件寬大的男式T恤衫和短褲,她原來穿的那套昂貴但脆弱的衣服早已在叢林裡被颳得破爛不堪,教堂裡沒有女性,雷布曼神父只得把自己年輕時穿的便服借給她。雖然衣服太寬,布料也已經洗得發白,但唐謐卻覺得非常舒適,對於衣服她從來都不講究,只要乾淨舒服能方便行動就行。作為一名攝影師,她認為腦子裡的東西遠比外表來得重要。
她紮起了頭髮,將略長的衣袖和褲腳挽了起來,然後走出屋外。外面的天氣很晴朗,藍紫色的天空上漂浮著幾片輕盈而變幻莫測的從雲,為遠處淺綠色的山脈投下流水般的光影,碩大的百合在草地上盛開,沉甸甸的花房裡不斷飄出辛…辣而飽…滿的香氣,而溪流邊的臘腸樹下,亞瑟正在教幾個小男孩釣魚。
“在小溪裡釣魚,你最好用長杆,這樣能遠離岸邊,不讓魚看到你的身影。它們可是非常狡猾的,就像草原上的野兔一樣。來,你試一下!”,亞瑟把魚竿遞給其中年紀最小的孩子,然後彎下腰,握住他的雙手猛地將魚竿一拉,一尾活蹦亂跳的魚便在銀絲的拉扯下躍出了水面。
孩子們發出雀躍的歡呼聲,圍著亞瑟上蹦下跳地大笑,那仰慕和崇拜的眼神彷彿他就是個能拯救世界的英雄,儘管他只不過是釣了一條魚。亞瑟笑著把其中一個孩子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肩膊上,陽光勾勒出他俊美的臉龐和寬厚的肩膀,笑容裡透出的那份純真和快樂如溪流般閃爍著金光,也明晃晃地映入了唐謐的眼中,讓她的心跳突然“蹭”地一下竄高,血液迴圈在加速,臉上泛起一片微熱的緋紅。
“天氣太熱了。”,唐謐別過眼為自己的臉紅解釋道,但一顆心仍舊不停地晃動,晃出他那英俊而純淨的笑容。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毫不掩飾地笑,也是她第一次有種宛若初戀中的小女生那樣不能抑制的心動。
“唐小姐。”,弱弱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打破了唐謐的尷尬。她趕緊收回心神,回頭看去,只見一名布須曼族的黑人少年正捧著一部立刻拍相機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
少年叫雅諾,他是雷布曼神父的學生,神父平時除了佈教還擔負著附近布須曼族孩子老師的重任,義務為那些交不起學費到城裡上學的孩子上課。今天雷布曼神父要外出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