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荀卿染跟容氏和齊二夫人解釋道,“父親知道了,就說沒有陪房又要回來的道理,讓人聽著不像。我說,老太太和太太知道了,只會說我孝順,說我做得好。父親就說,知道安國公府是忠厚的人家,只說是不肯虧待我,就將家裡請的供奉嬤嬤給了我。”
容氏笑眯眯地聽完,點點頭,笑道:“你做的很妥當。那許嬤嬤來請安,我看了,宮裡出來的,規矩禮數都是頭等的,是個妥帖的人。荀家老爺和太太很是疼你。”
齊二夫人喝了口茶,覺得似乎茶葉放得太多,有些苦,就放下茶碗。
“聽說你那院子裡趕出去一個媳婦和兩個丫頭,是怎麼回事?”齊二夫人問道。
荀卿染一笑,“正要和老太太和太太回稟這件事。那個媳婦原也管著些事,開始看著還好,時間久了,才知道是個極會偷懶的,更有一樁毛病,那腳底跟安了車輪子似地,一時都停不下來,還有一張大嘴,慣會風言風語,誹謗主子,嫉妒同伴。這樣的人,不只我那院子,咱們府裡也留不得。另外一個小丫頭,卻是手腳不乾淨,這兩個都直接攆出去了。另一個卻是太粗苯了些,什麼差事都做不好,只還有有些力氣,索性打發去了前院做粗活。”
容氏坐在榻上,眯著雙眼,也不知是在聽荀卿染說話,還是睡著了。
齊二夫人本想著,能找出荀卿染些錯處,誰知荀卿染說的滴水不漏。“是這樣,那也就罷了。我不過是提醒你,咱們家素來仁厚,那些下人也是一家子在府裡伺候了幾輩子,不可由著性子隨意責罰,讓人家說咱們待下人苛刻,壞了府裡的名聲。”
荀卿染這樣的處置不僅妥當,而且說出去,也只會有人說她寬厚,可齊二夫人卻這樣“提醒”。荀卿染不由得腹誹,這“苛刻”二字她當不起,倒是齊二夫人勝任有餘。
“我看染丫頭這事處置的妥當,賞罰分明,卻沒有因此伺候了主子,最後反爬到主子頭上的理。那可就亂了尊卑了。”容氏笑道。
“我知道染丫頭是有分寸的,只是我也是愛操心的性子,提醒她些。”齊二夫人忙陪笑道。
“你們太太也是一片好心,那些話也是好的,你該記著。”容氏點點頭,對荀卿染道。
荀卿染自然滿口答應了。
第二天就是觀音誕,合該全家女眷去進香。只是容氏這兩人有些不自在,齊二夫人也說不去,只在家中佛堂拜一拜,大太太那邊卻是和孃家的女眷約好了,二奶奶不能出門,三奶奶依舊在禁足。只有齊大奶奶、荀卿染帶領著齊婉麗、齊婉煙、還有容雲暖和顏明月姐妹幾個到觀音庵進香。
參加完放生法會,已經是中午,又在庵裡簡單地吃了餐素齋,眾人這才打道回府。
荀卿染剛從車上下來,就張嬤嬤帶著小丫頭迎上前來。
“四奶奶,二太太請您趕緊去祈年堂。”
“衣服髒了,這樣去見太太有些不恭敬,嬤嬤先容我去換件衣服。”荀卿染道。
“自家人,太太不講究這些。四奶奶還是快跟奴才來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動機不明
荀卿染只好讓桔梗等人先回寧遠居,自己帶著許嬤嬤、寶珠兩個隨著張嬤嬤往祈年堂來。這一路上,不管荀卿染如何旁敲側擊,張嬤嬤始終不露半點口風,只說是齊二夫人想要見荀卿染。
“太太那次病雖好了,這幾天總有些不自在,只有四奶奶伺候的精心,因此太太想念奶奶吧。”張嬤嬤陪笑道。
到了祈年堂,荀卿染走進上房,上前給齊二夫人見禮。
齊二夫人在榻上半坐半臥,頭上圍著條布巾。
“太太這是怎麼了?”荀卿染忙關切地問道。
“太太的頭疼病又發作了。”張嬤嬤在旁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