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聊以安慰地資訊。心裡地不安愈來愈重。沒有什麼精神去繼續試探南慶將要給予東夷城地條件,提前離開了宋國。
宋國官員和東夷城過來地接待人員們看著這一幕。齊齊鬆了一口氣。然而就在北齊使團離開地當天下午,範閒一聲令下。南慶的使團也跟了上去。
這一跟便是三天,範閒只是在馬車上犯春困,似乎並不擔心東夷城那邊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是慶國禮部官員知道北齊地使團在前,也把自己隊伍的速度壓住。沒有與對方再次發生接觸。
春眠不覺曉,大夢誰先知。範閒無比慵懶地睡了幾天後。終於從隊伍地行進速度上,發現了一些問題,他皺著眉頭問道:“按原定的行程,現在應該是到龍山了。為何才進淮上?”
史闡立也覺得有些奇怪,問了問前方地監察院啟年小組成員,才明白了原因,回車稟道:“北齊地使團速度太慢,也不知道那位衛大人。是不是不願意去東夷城迎接失敗,所以刻意走地慢。”
這番話是帶笑說出,範閒卻沒有笑。史闡立住了嘴,心想難道速度慢些也有大問題?
範閒撓了撓頭,皺眉問道:“如果……北齊有人從上京城離開,情報傳到我地馬車上,需要幾天時間?”
“至少要八天。”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在五天前離開北齊上京,而我卻沒有辦法知道?”範閒搖頭說道:“如果真地是那女人來,訊息一定掩藏地好。如果她真的來了東夷城,只怕就這兩天便進了劍廬。”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而我們卻還在路上。”
史闡立心頭微凜,輕聲說道:“海棠姑娘就算提前去了東夷城,也影響不了什麼。”
範閒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想著衛華那小子,居然用這種擺不上臺面的手段,給北齊地說客爭取與四顧劍單獨相會地時間,實在是有趣。
然而對北齊來說有趣地事,對如今地範閒來說,便是相當地無趣。所以當使團浩浩蕩蕩地車隊剛進入龍山城時,他便召來了使團地官員及監察院部屬,做出一個令下屬們瞠目結舌的決定。
然而沒有人敢反對範閒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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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來到。柳絮滿天飄,飄飄灑灑千萬裡,仿似雪花於暖風中招搖。扶搖直上,遮城廓。掩海光,令得行人掩面疾走。做集體悲痛狀。哪有半分享受感覺。
兩個戴著笠帽地行商,就站在惱人飛絮之中。很明顯這是兩個外地來的陌生人,一點惱人的柳絮,反而有些陶醉其中。站在馬車之旁欣賞不止。
“真是人間至景。只是可惜把這座天下第一雄城遮住了。看不清楚模……阿訖!”年輕一些地笠帽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頓時破壞了他賞春地興致。
他旁邊那位年紀約大一些的笠帽客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怔怔地望著空中的柳絮。半晌後才醒過神來,淡淡說道:“那麼大一座城,走近些自然看的清楚,這些柳絮小時候倒經常見,只不過是兩天的功夫便散盡了,少爺你地運氣不錯……不過說到人間至景。這幾日車過春道。你都在睡覺,沒看出是個好賞景地人。”
年輕地笠帽客抬起帽簷,眯著眼睛看著穿梭的行人行商,以及遠方看不清楚的城池,露出了那張尋常端正地面容,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南慶範閒,不知為何,他冒著風險脫離了使團的大部隊。只帶著身旁那人,來到了東夷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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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東夷城此時應該不會對範閒動手。但誰知道北齊人在這處佈下了怎樣的安排,範閒如此行險本不應該,只是他有種複雜的預感,似乎自己必須提前來,不然四顧劍說不定便會倒向北邊了。
而且在安全方面。他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