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特種大隊主力出動,一次性摧毀同時向銀州城外、河口縣附近,以及府州和銀州地界交界處糧草隊伍,以免摧毀了其中一個,另外兩個有所警覺,增加難度。
官道上遼軍的騎兵隆隆行進,佇列嚴整,無人喧譁談笑,帶著一股百戰之師的傲氣。薛米見往地上呸了一聲,他參加過半年那次的交換人質時與遼軍之戰,知道那些被追殺的如喪家之犬遼軍是個什麼狼狽相。
身邊一個臉上有疤痕的隊員摸摸腰上的兩支快弩,又把鋒利的匕首抽出來,用舌頭反覆舔著,一副手癢的樣子,他舔舔嘴唇不甘心的道:“排長,右邊林子裡面有一個跑到邊上拉屎的遼兵,要不我摸過去,將他給弄過來,保證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
疤痕男原本是宋國西北邊軍中鄧崇軒麾下的一名偵騎探子,鄧崇軒和六個軍寨宋軍投誠祥符國之後,他本來是在朱雀軍團繼續當偵騎探子,三個多月前特種大隊招人時,被特種大隊優厚的待遇吸引,加入特種大隊,併成功熬過了非人的訓練。他在當偵騎探子的時候曾經多次出塞哨探,性情兇悍又堅韌,在特種大隊訓練時本來有資格當排長,卻因為與同隊另一隊友私自鬥毆,被換到薛米見這隊當班長。
薛米見毫不猶豫的搖頭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遼軍兵力送回大隊長那裡,若是因為咱們驚動了他們,壞了大隊長的大事,我們整個小隊都要倒黴。”
周圍幾個隊員都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們與一般士兵不同,大多都性情兇悍,嚴酷非人的訓練早將他們原來的道德和人格消磨一空,內部比試和對抗遠遠不足以完全發洩,現在有機會都想著能動動手。
薛米見看他們一圈,終於道:“咱們守到天黑,看看有沒有後隊,然後派兩人回去送信,其他的人跟在遼軍後面,但得聽老子號令,有人敢擅自動手的,老子騸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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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時,又名中夜或者半夜,是十二時辰中第一個時辰。也是人類睡眠最沉的時候。遼軍三支運送糧草中的一支迎來了一群鬼魅一般的不速之客。
深處祥符國腹地,不得不說,遼軍護送糧草的隊伍非常謹慎,光是外圍哨兵都布了兩層,營地中還有遊動哨,營地佈局也很合理,糧草在最中間,宿營帳篷在外圍環繞。
然而,這一切,在這一群已經不在尋常戰士範疇的特種兵面前都不算什麼。
外圍兩層警戒線,總計四十一名哨兵被無聲無息的捂嘴割喉,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最終潛入宿營地的人並不多,只有六人。但是,這六人是特種大隊一營輕功夜行最為出色的六個人,他們都是一身特製夜行衣,在月光之下不會有絲毫反光,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揹包,裡面裝著他們完成此次任務的關鍵物品。
很快十二名遊動哨已經全部無聲無息的死去,六人成功潛入到宿營地最中間堆放糧草之處,快速的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燃油包,然後依次倒在了五十多個糧草車上。每個人又在一時半會火勢燒不到的地方,放置了一個火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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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
“著火了。”
“完蛋了,糧草全部著火了。”
等六人悄無聲息飛快離開至宿營地邊緣時,五十多個糧草車上火勢已經很大,終於驚動了遼軍,所有的遼軍怒吼著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有軍官喊著救火,也有喊著殺敵。也有無頭蒼翼亂跑的。
不過,總體來說,這支遼軍還是反應很快,隨行也帶了一定的救火工具,帶隊的軍官也組織很有效,一部分在外圍警戒的,但大部分在救火。然而就在他們衝上前去救火時,藏在糧草裡的六個火藥包爆炸了。這個火藥包是祥符國裝備部出產的最大型號火藥包,重達二十五斤。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