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祥符國登記在冊的百姓?”
魏如文說道:“小生是我祥符國登記在冊的百姓。”
辛石這才轉頭對張明富說道:“陛下在祥符學院建學之始便說過,凡是我祥符國百姓,只要能夠透過考試選拔均可入學,魏如文既然是我祥符國百姓,自然有資格入學的。”
張明富一臉愕然,說道:“辛總管可知他父司何職,母操何業?”
說完不等辛石回答,便轉身對魏如文不屑道:“魏如文你自己說你父司何職,母操何業?”
魏如文聞言面如死灰,攥著拳頭小聲說道:“小生生來就不知父親乃是何人,家母早年為青樓女子,如今是以給青樓姑娘洗衣服養家餬口。”聽他這麼說,教育司的幾名官員和附近絕大部分來報名的學生無不露出譏諷之意,甚至有幾人譏笑出聲,其他人也大為譁然。
魏如文臉色鐵青,按在地上的兩隻手都已經深深地插進了泥土裡,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忍耐,不讓自己離開,想要出人頭地,必須進入祥符學院,但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羞恥感卻讓他痛苦萬分。
辛石卻是好似沒有聽到張明富和魏如文的問答,淡淡的對辛石說道:“他的父母是誰不重要,只要他是我們祥符國的百姓,便擁有報名祥符學院參加選拔考試的資格,張大人不應該阻攔。”
張明富等教育司的官員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古以來賤民不得入高堂這是歷朝歷代的慣例或者說預設陳規,辛石竟然想打破這個慣例,給這些賤民一條活路?
剛才因為自己是賤民不得不跪在地上的魏如文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他不明白自己剛剛明明在遭受羞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機?對於受辱他是有心理準備的,就是抱著最渺小的希望來考試的,母親在自己來之前曾經抱著自己哭泣,說自己孩兒的才學夠了,奈何身份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即使來了也必然會遭受羞辱,會遭受不公正的對待,剛才自己幾乎已經準備離開了,怎麼就一下子能參加考試了?
張明富心中惱怒無比,暗罵死太監管得還多,但他深知辛石實乃皇帝陛下的心腹近侍,實不便得罪,只是他剛才將話說得太死,事情做得太絕,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改口,確是絕對不可能的。心中猶豫,臉上為難,便頗為客氣的對辛石說道:“辛總管,此事乃本官職責所在,辛總管的意見本官會考慮的。”
言畢,他又看了一眼魏如文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若是允許你報名,本官便派人通知你。”
魏如文頓時一臉慘然,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夠看出張明富說的只是不想得罪辛石的場面話,回頭自然是不會通知魏如文的。
辛石心中暗罵張明富白痴,不再理會他,轉頭對魏如文說道:“報名總共有三天時間,你明天過來再報名。我保證你明天過來肯定不會被人趕走。但前提是你能夠透過學院選拔考試。”
話音一落,辛石便衝魏如文點了點頭,不理張明富,轉身離開,只留下張明富臉色變幻不定,眼睛深處有著憤恨。魏如文愣了半響,起來向張名富一禮,然後也轉身離開。他雖然出身卑微,但卻不笨,自然明白明日再過來多半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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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石穿過人群,才發現陛下的馬車已經不見了。他知道多半是進了學院,所以便向學院裡面走去。
學院之中,葉塵和白滄海、連繼城已經下了馬車,雖然刻意的儘量隱藏身份,但三人形象氣質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更何況與祥符學院格格不入,所以還是很快被兩名學生給認了出來。
很巧,這兩名學生又是韓子修和馬夢如。兩人一驚之後的跪拜,很快將整個學院學生和講師教授,以及院長徐鉉和各個分院長吸引了過來。
看著跪滿了一地,一臉崇拜、敬畏的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