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和永州城投降宋軍已經十來天,這些人這個時候才突然來投,居心難測。”
冉林峰麾下眾將校對這些殘兵沒有絲毫憐憫,一名指揮使聽了點頭答應,對城下大喊道:“都給老子滾開,再靠近城門一律射死。”
城下一名指揮使模樣的回罵道:“滾你。媽的,老子九死一生才從邵州城逃出來,還受你狗日的氣,你是要逼咱們真投宋軍咋的。”
冉林峰對左右吩咐道:“射死幾個。”
幾名士兵立馬舉起弓來,剛剛快拉滿時後面一聲怒喝:“全部給本帥放下。”
冉林峰一聽是伍彥柔的聲音,轉頭時見到伍彥柔大步上城來,後面還跟著他的對頭姜鑫及其它幾名將官和一眾親兵,他連忙行禮道:“大帥,城外都是些邵州來的潰兵,被抓數日才聲稱逃脫來歸,裡面恐有陰謀,末將正要將其驅逐。”
伍彥柔走到城碟邊,看看城下衣衫破爛的一群潰兵,對身後一名前些日子從邵州城早早逃出來的將官說道:“來認一認,是不是從邵州城逃出來的人馬。”
這名將官細細檢視一番後回道:“那指揮使確實邵州城守將陳守義的屬下,其餘人等認不全。”
這時姜鑫突然說道:“大帥,末將認為這些人能夠逃脫實為不易。聽到大帥威名來投也是一片忠國之心,應該讓他們進來,不過可在城門一一檢查搜身之後,再放進來。”
“張參將怎能如此!”冉林峰對姜鑫怒道,“自古以來,攻城之戰中不知有多少因為放流民百姓和殘兵入城,結果導致城內有了敵軍內應,最後被破城。如今宋軍屯兵城外,但據我所知那宋軍並無援軍可期,我等只需堅守城池,待敵軍士氣低迷,便可尋機出城偷襲,大破宋軍。而在此之前,絕不可放任何可疑之人入城。”
伍彥柔輕輕點頭,冉林峰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冉林峰此人平時沒什麼過人之處,現在看來還是有幾份能力和見識的,最重要的是一份忠國之心。將北門交給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不過就這樣以憑空猜測懷疑不讓這些殘軍進來,傳出去對自己聲名不利,略一沉思之後,伍彥柔說道:“據本帥所知,那葉塵現在帶領大軍都是北兵,口音與我荊南完全不同。你等若想證明自己都是我南漢士兵,那一個個進來時,都要接受盤問,回答要以本地方言。以此證明你等的清白。”
伍彥柔話音一落,下面那群殘兵突然轉身撒腿向遠處跑去。冉林峰故作一愣之後,才在伍彥柔等人催促下,下令弓箭手射擊,但因為天黑難視,並沒有射準幾個人。
“哈哈哈哈………葉塵小兒也不過如此,等了數天不攻城原來就是要用這雕蟲小技。哼!如今計窮於此,明日若是不下雨,恐怕就要攻城了。”伍彥柔大笑一聲,說道。
旁邊眾人紛紛附和稱是。冉林峰一邊也一邊附和,一邊心想剛才這一幕卻是一舉兩得。一方面可以讓自己在伍彥柔心中成為放心人,不會過多防範或者懷疑。畢竟隨著邵州和永州守將的投降,伍彥柔作為主帥對下面將官免不了會有所警惕和懷疑。另一方面,也讓伍彥柔一個錯覺,桂州城裡面沒有葉塵的人。
“這葉塵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只是聽說南宋國內亦有內亂,南唐恐怕對大宋也心有不軌,這宋國真能夠滅了南漢。”冉林峰心中暗忖道,眼睛深處一絲猶疑一閃而逝。他身後兩步處裝扮成他護衛的胡三光卻是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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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空放晴,昨天傍晚的雨下得的時間不長,地面上的積水不多,並不影響攻城。
所以,一大早,宋軍營地中士兵傾巢而出,擺開陣勢,鼓聲陣陣,圍城八天之後,終於開始攻城。
桂州城頭上,伍彥柔見此,冷笑一聲,心想果然如此。一邊下令按照這幾日的佈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