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暖疑惑的走了出去。
“噯,起了。”烏老漢聞聲轉身應了一聲。
“暖暖。”年輕男子轉了過來,卻是楚宜桐,身上的長衫前擺撩起塞在腰間,袖子也挽到肘間,露出精壯的手臂,手上還拎著一塊肉。
朱月暖停了腳步,打量他一番,皺了皺眉:“你在這兒做什麼?”
“丫頭,是這樣的,我昨夜收到一位老友的邀請,得出去幾天,這不,你昨夜又睡下了,我便自作主張去找了禹知,本來是想讓潯竹過來幫幾天,可哪想到,他自個兒一大早就過來了,還不讓我吵著你睡覺。”烏老漢在一邊笑著解釋道。
“這貨行裡多的是人,何必捨近求遠?”朱月暖有些不悅,但對烏老漢,她的語氣還是有所控制。
“悅茶姑娘和鳳管事的都不在,其他人,我也問過的,可他們一聽要伺候這些狼,卻怕著呢。”烏老漢很自然的解釋,“再說了,這些狼兵可都是寶啊。不能隨便讓什麼人都來照顧,萬一照顧的人不上心,或是因為害怕敷衍了事,讓狼兒們受了驚,就是大事了。”
“堂堂砦門縣令,就這麼閒嗎?”朱月暖不好反駁烏老漢,便轉向楚宜桐。語帶諷刺的問。
“如今。內有兩位師爺,外有離兄相助,倒是清閒了不少。”楚宜桐溫和的解釋著。說罷,衝著朱月暖柔柔一笑,“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朱月暖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瞧了瞧他,轉身回房。“該不放心的是你,狼可不是乖巧的狗,牙尖著呢。”
說罷,隨手便關上了門。
只是。回到屋裡後,她卻沒了睡意,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烏老漢在不斷的交待每一個細節。
楚宜桐時不時的認真的問上一兩句。
而狼群警惕的“嗚嗚”聲也依然未曾斷過。
“真是……”朱月暖有些煩躁,再次掀被起來。走到門邊,手還沒碰到,她又停了下來,咬著唇想了想,又回到衣櫃前,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梳好頭髮,這才開了門出去打水洗漱。
“早晚餵食兩回就好了,呵呵,別看這些狼兒兇得很,可它們也是有習性的,只要你摸透了,它們就不會傷你了。”烏老漢笑著交待道。
“好。”楚宜桐點頭,將木桶收好,“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再有,就是要注意安全。”烏老漢瞟了瞟朱月暖的方向,衝楚宜桐擠了擠眼,收拾好東西,他甩了甩袖子,拂了拂身上的衣衫,對朱月暖揚聲說道,“丫頭,我這就走了哈,過幾天就回來。”
“這麼急?是出什麼事了嗎?”朱月暖驚訝的迎了過去,關心的問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
“不用不用,只是老友相會,沒什麼事,就是路比較遠,早些去,傍晚前就能到了。”烏老漢擺了擺手,解釋道。
“最近附近不太安穩,帶個人吧。”朱月暖還是不太放心。
“我去安排。”楚宜桐接得順溜。
“行吧。”烏老漢來回打量著兩人,臉上泛起笑容。
楚宜桐陪著烏老漢出去,回來時提了一個食盒。
“你真這麼閒?不用做事?”朱月暖正在掃院子,看到他去而復返,不由皺眉,“康子牧、秦時宇,還有個來歷不明的七公子,就不怕他們逮了機會參你一本?”
“再怎麼忙,總也得吃飯休息吧,他們若是連這點兒也要參,未免太不近人情。”楚宜桐淺淺一笑,提著食盒上前,“快去淨手,過來吃飯吧,孃親自給你熬的雞湯。”
朱月暖拄著掃把瞪著他:“那是你娘。”
楚宜桐抬頭瞧了瞧她,含笑不語,徑自去端了矮几矮凳擺上小菜清粥以及一罐濃香的雞湯。
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