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茶撇了撇嘴,手一揮,不遠處等候的眾人立即湧了過來,將李玉娘護在中間,朝著北門走去。
行動已經悄然開始,石淳的手下各人領著百姓們從小巷間迂迴前往北門,走進這家的前門,穿出後面走進另一家,一家家拖兒帶女,卻不約而同的儘可能的保持著安靜,一切都在井然有紊的進行。
“大人,朝哥他們怎麼辦?還有牢中的那些人……”石淳快步來到防線的工事前。
楚宜桐如往常一樣,平靜的負手傲立在那兒,看著對面的動靜,似乎是沒聽見石淳的問話,旁邊燃起的火把照映得他的臉明明滅滅,一時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大人?”石淳猶豫了一下,又喊了一聲。
“護送朝哥幾人出城,好生看護,至於牢中的那些人,全放出來,守城。”楚宜桐側了側身,目光亮如星辰,“讓石承親自去保護他們。”
石淳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鄭重應下。
“要起風了。”楚宜桐抬頭望了望黑漆漆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抬手拂了拂衣袖,淡淡的說道,“動手。”(未完待續)
☆、357來咬我啊
風起,草原上的火熊熊燃起。
朱月暖獨立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淡定的吹著陶壎,火光照映著她的臉,漠然卻明妍如花。
火海中,灰狼帶領著它新收的小弟們賣力的撲獵著,樂曲幻變,隊型轉化,就像一場盛宴表演,規律卻兇腥。
那連騰挪閃轉在狼群的前方,直接朝著最中間最豪華的帳蓬衝去,目標明確,攔阻他的所有蝦兵蟹將都被他無視到一邊……
這一場火,整整燒了大半夜。
天將亮的時候,狼群已經遠離。
“你不必覺得愧疚的,我所殺的人都是雙手沾滿血腥的惡魔,而且,今天我們不殺他們殺到讓他們害怕,如何解得了砦門之圍?”那陀見朱月暖始終皺著眉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安撫道,“你們駐守砦門,遲早有一天要為砦門的安全應戰,到時候,只有敵我,任何的軟弱都會成為滅城的可能,你應該早些適應才對。”
“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朱月暖抬頭淡淡的看了那陀一眼,說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那陀不由啞然,好一會兒,才笑道,“是啊,還是一份天大的人情,我殺的那些人不僅僅是沾滿血腥的惡魔,還是殺過我那家幾十口人的兇手,你幫我報了這個仇,我那陀必銘記在心,決不敢忘。”
朱月暖瞧著他,撇了撇嘴加快腳步:“砦門安然,你我之間便兩清。”
“放心,砦門一日要楚大人手上,我便一日不動砦門。”那陀笑道,說罷又意有所指的加了一句。“不僅不動,還會盡全力助你。”
朱月暖瞼了瞼眸,沒說話。
一路上,那陀也不刻意找她說話,只寸步不離的跟著,找水找食物,無處不顯示著對朱月暖的關心和照顧。
六喜山離砦門不過兩三天的路程。只是平原之上沒有遮擋。為防這麼大批的狼群被人發現,他們只好晝伏夜行,路上便耽擱了些時日。
終於。在第二個夜晚來臨的時候,他們遠遠的看到了砦門,也看到正在急速回撤的外圍軍隊。
“下一步……”那陀看向朱月暖,開口提議。
“先解龍威山之圍。”朱月暖盯著砦門的方向。淡淡的搶了那陀的話。
砦門的城門洞開著,不斷有敵軍進進出出。顯然已經破城而入,而城中也沒有動靜。
“我也是這個意思。”那陀微微一笑,“砦門城內現在情況未明,不易輕入。倒不如先解龍威山之圍,到時候,你也多一份助力。我也該回去看看那邊的佈置了,免得離開太久出意外。”
“嗯。”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