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籮姨又怎知這是尊大佛而不是瘟神呢?”朱月暖心情極好,揮動了一下手臂,跳了起來,“這段日子勞籮姨費心了,改日,我定再來看你。”
“小姐這是要走?”凝籮驚訝的看著她。
“我的傷已經好了,不怕出去見人。”朱月暖點頭,兩眼彎彎,“想必,禹知也快出來了,我想去接他。”
“如此,我便不攔著小姐,小姐若有空,或是有什麼事,儘管來尋我。”凝籮瞭然,含笑點頭。
朱月暖應下,略作收拾,便離開了眠風樓。
六月的天,京都的陽光卻並不毒辣,街頭,依然熱熱鬧鬧、熙熙攘攘。
叫賣聲、問詢聲、討價還價聲……交織成獨特的樂曲,熱鬧卻並不顯嘈雜。
朱月暖順著街緩行,邊走邊打量著兩邊的商鋪和小攤子。
“讓開讓開!”突然,對面傳來喧譁聲,打破了原本的樂曲。
對面街頭,行人避讓,一隊手持長槍的官兵急匆匆的斥散行人,往這邊衝來。
朱月暖微愣,和路邊行人一樣,退讓到了邊上的商鋪門下。
官兵匆匆而行,卻在前方不遠的十字路口左轉。
“這又是怎麼了?”有人在問。
“誰知道呢,估計又是抓什麼人吧。”
“之前倒黴的是狀元爺,這一次卻又不知道是哪個嘍,唉,這世道……”
“聽說狀元爺是被冤枉的,禹洋府近萬名學子為他陳情呢。”
“噯,我也聽說了,這位狀元爺的祖上,可是當年打造九龍盒的那位楚匠神呢。”
朱月暖聽到這些聲音,忍不住轉頭瞧了瞧。
說話的都是京都的百姓,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朱月暖只是掃了一眼,這一側頭,立即停住了目光,只見,那些人的後面,站著幾個頭戴斗笠的灰衣少年。
他們就那樣不經意的散落在後面,瞧著那頭官兵過去的方向,一個個的,穿得不起眼,卻意外的吸引了朱月暖的眼球。
她想也不想,走了過去。
那幾個少年突然抬頭,掃向了她,眼中帶著警惕。
“跟我來。”朱月暖只是低語一句,並沒有停留便往後頭小巷走去。
幾個少年互相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跟上。
拐出小巷子,有個成衣鋪,朱月暖直接走了進去,一錠銀子放到了櫃檯上:“掌櫃的,來幾套漂亮的女裝,要時下最受歡迎的。”
“有有有。”掌櫃的一瞧,立即點頭,捧了銀子,“夫人請稍候,我這便去取。”
說罷,往旁邊屋子去了。
朱月暖轉身,看到那幾個少年站在外面,忙衝他們招了招手:“都進去,換上女裝。”
“你是誰?”一少年開口,警惕的看著她。
“為什麼讓我們跟你來?”第二個接著問。
“你想做什麼?”第三個。
“都別想得逞。”第四個。
“我們班主馬上回來了。”第五個。
“他很厲害。”第一個……
“你別想打我們主意。”第二個……
“他不會……”第三個正開口,朱月暖立即抬手打斷:“你們是想等著被那些官兵抓嗎?不想就趕緊進去換上衣服。”
“官兵?”第一個皺眉。
“他們是來抓我們的嗎?”第二個挑眉。
“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第三個眨眼。
“我們又沒做什麼壞事。”第四個噘嘴。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來抓我們的?”第五個瞪著朱月暖。
“……”朱月暖頓時無語,她就這樣古怪的打量著五個少年,好一會兒,才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