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臉這麼紅”靈兒望著我。
“天熱曬得!幹活累得!屋子裡憋得!”我急躁的跑向屏風後,“你先睡吧!明要早起幫忙準備早飯!”
“不可以變成怪人!!”我悶在木桶裡凝神靜氣。漸漸安靜下來,洗了個清爽後,穿衣出來,發現泡久了有些頭暈。走到床邊,揹著靈兒側身躺下。疲憊使我挨枕頭就著,估計靈兒也是吧。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唉!客棧忙得都沒時間玩樂。來城裡的人越來越多,基本都是觀光的。讓原本寧靜的縣城有些繁鬧了起來。可是偏偏這時,天公不作美,連續幾天狂降暴雨。一日,我去城東進雜貨,歸來的途中風雨大作,不得不躲了起來,誰知風雨更加兇猛,許多房屋被吹散了架,雨水沒了膝蓋。怎麼會這樣?!我擔心客棧的情況,顧不得雜貨,一個人艱難的走回客棧。在門口遇到了老闆娘,她看到我沒事,心放下一半。轉而又擔心的跟我說,靈兒看雨下得太大,出門尋我,至今未歸!
這個笨孩子!!這麼大的雨在外面跑什麼跑!心裡忍不住生氣更萬分焦急!沒進門就又到街上尋她。街上的房屋已經被毀的七零八落,人們躲雨的躲雨,尋人的尋人,一片混亂。雨勢越來越大,我在雨中喊破了嗓子也未見靈兒的蹤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雨水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時常將我絆倒。還要躲避被風吹來的雜物,終有躲不掉的,身後瞭望塔朝著我倒塌,背對著的我根本看不到。在聽到一聲尖叫的同時,我倒在雨水中。在仍有意識的那一剎那,循聲望去,看到靈兒。“太好了,靈兒沒事……”
待我醒來,發現眼前一個碩大的臉,正是流著淚,眼睛紅腫的靈兒。
“頭還疼嗎?背還痛嘛?”靈兒關切地問我。淚水不停的湧出來,滴在我臉上。我想伸手撫她的臉,卻無力抬起。只能勉強笑下輕聲說“沒事……”
“醒了?”旁邊一個慵懶的聲音。
“大夫,您再看看她吧”靈兒懇求那人。此人神情木然,凌亂的長髮隨意的卷在腦後,是一位有著天然死魚眼神,卻也天生麗質的姐姐。
“她那個德行躺兩天就沒事了。別凍著就死不了。”大夫姐姐看都沒看我,就跑去照看別的病人。話說這碩大的房間裡擠滿了各種病人,呻吟慘叫聲不斷。隱約聽到外面的雨聲。
靈兒告訴我,背運的我被砸倒後,她把我拽出來,遇到這位叫雍衣的大夫。我昏迷的這三天,大夫幫我治療頭和背上的傷。因為前些日子的暴風雨,城裡的房屋大部分損毀,很多人因故受傷,這位路過的大夫找了這個地方,幫忙安頓和醫治很多人。客棧那邊損毀的不是很嚴重,老闆夫婦也都安然無恙。
“這些天,你累壞了吧,去休息吧”我看著靈兒的眼睛。
“我不累,你餓不?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吃。”她擦了擦臉上的淚,轉身出去。
我躺在那裡,頭和背隱隱作痛。不一會靈兒拿了很多吃的回來。飽餐後,才稍稍恢復了力氣和精神。勉強坐了起來,那大夫看了看這邊,說“你!過來幫忙”靈兒應了一聲就要過去。那死魚眼搖了搖頭說:“不是你,是她!”指了指我。
“我是病人吶!”我不滿的看著她。
“有力氣反駁的就不是病人!”我又被蔑視了―皿―,這庸醫(雍衣)!
我撐起自己,和靈兒一起去照顧那些病重的人。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並沒有要停的樣子。夜晚的時候,整個屋子就更加潮溼陰冷。我裹著被子還是覺得冷到骨頭疼。靈兒在旁邊把她的被也蓋在我身上。自己縮在一邊。
“沒用的,”那庸醫不緊不慢的說“她傷到了頭,有時會感覺全身發冷。蓋被沒用。”
“那怎麼辦?”靈兒焦急的看著庸醫。“現在哪裡也找不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