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別說了,等著配型結果出來吧。”錢家人和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嗡,嗡嗡嗡,錢程煩的夠嗆昂。
那會兒說是要帶著錢一達過來看奶奶,還有一點也是為了讓兒子“撐腰”,要不然某些人一句句的沒完沒了,自己可應付不過來。
“配型也得要錢啊,這可都是錢。”錢榮依舊是不依不饒的開口。
至於這些錢家人裡為什麼總由錢榮來開口,實在是因為剩下各位好像都沒有什麼立場來和錢程開口。
錢清是長兄,長兄如父,摻和進來本身就足夠不合適了。
錢強、錢霞比錢程小,更沒有資格開口,正是應了那句:“你老幾?”
如此一來,適合開口的人就只剩下錢榮一個了。所以錢榮所招來的一些反感也自然就多。
但是,錢程實際上門兒清,知道這個大姐根本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還是那群人在後邊捅咕。
“媽這病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出,是不是你媳婦又……”
“能不能別有事兒沒事兒就往我媳婦身上說?”錢程這麼一聽也煩了,橫眉瞪眼的就開了口,“別沒完沒了了,這事當初也不是誰答應的。”
“不都說了麼?人家現在不承認了,你還能看著媽病成這樣兒不管麼?”這錢榮說著說著還有理了,明擺著是自己不承認的事兒,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就敢說出來。
“再說了,你兒子做孫子的,也不知道看看奶奶麼?高考?你弟兒子不高考不是也有工作麼?高考有什麼用,奶奶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做孫子的還不知道過來看看?”
就這麼一會兒,錢榮還不忘了拉家帶口的說,連帶著把錢程家裡這個那個的都給說了。
那一說,錢程更煩了,說說自己也就算了,自己只當著是為了自己媽忍了。
記得當年周麗芳說‘你吃飯出去上廁所那會兒,你妹喝多了,攬著你弟肩膀兒可說了,媽將來要是不在了,到時候我就認大哥一個人’。
放誰身上也能咂摸過這個滋味兒,扶著錢強、念著錢清,就錢程不在場,那麼這意思也是顯而易見了。
對於周麗芳說的這個情況,錢程也不是沒和周麗芳說過,“要是媽不再了,說的跟誰認他們似的?”
等待配型結果的時間很漫長,一家人聊了很多並沒有什麼關係的事兒,中心目的是想讓錢程出錢,是想讓他多出一些錢補貼家用。
“你看看,這不是你弟兒子結婚了麼,到時候你也知道咱們家不富裕,這婚房嘛,就只能用咱爸和咱媽之前住那套了。”
“這麼一來,咱們就得輪番照顧著媽,可是你們在京城,不可能輪到你們的時候,媽再坐高鐵從齊魯去吧?”
“畢竟咱媽歲數也大了,從齊魯到京城去,到時候身體再吃不消。”
沒有給錢程任何說話的機會,對面這錢榮一句接一句的說著,其他人就像是圍觀的群眾一樣,一語不發,塑造出了一種沉默而壓抑的氣氛。
錢家一眾人,好像是想要透過這種方法使得錢程耐不下高壓而服軟兒。
如今的錢程顯然是不吃這套,依舊默默的聽著,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
“這要是放在誰家住著,那這就算是保姆錢。而且你現在租個房子也不少錢呢!你也知道咱們在齊魯這邊,都沒什麼錢,所以你看這錢,你們家是不是出一下?”
從頭到尾,這些話錢家人唯一的目的就是“錢”。
而且是這錢,我一毛不拔,一分不出。你錢程呀,就是鐵公雞也得給我拔下毛來。
更何況了,錢程也不是一毛不拔那種人,曾經又一次又一次的未來“親情”而不在意他們的變本加厲,要多少給多少。
“行了,你們少說兩句吧!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