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冬無奈,狠狠地研磨著腳下的一塊小石子,命運就是這麼無情。
“簡直無法無天了,這樣的娘,還不如沒有。”
蘇冬並沒有反駁蘇夏的話,他心裡又不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即便是家境好,可有這麼個名聲昭著的娘,附近也不會有姑娘嫁給他的。
章書玉嘆氣,“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其實,她心裡怎麼沒怨過這一家人,在失去丈夫,家徒四壁,無以為繼時,這一家冷眼旁觀不幫也就算了,卻還想著趁機打劫。
擱誰身上,都無法釋懷,可冤有頭債有主,蘇宏貴這人,心眼不壞,只是脾性懦弱罷了。
成了家,有了家庭的責任,就想著把日子過好,可他找的這個婆娘侯秀,卻不是個品行好的女人。
貪吃愛穿,又虛榮愛美,又懶散,不思自立更生,眼光總放在別人身上,恨不得將別人身上的油水都炸光才甘心。
蘇宏貴剛結婚前,對兄弟,老爹,都挺好,看起來人也憨厚實在,可架不住娶了個這樣鬧騰的婆娘。
剛結婚,他還抗爭壓制,可媳婦的理由正派啊,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
生完氣吵完架,日子還照過,可鬧的多了,吵得多了,再加上又有了孩子,蘇宏貴為了這個家不散,只好一再地退讓妥協。
可這更助長了她的氣焰,到最後,蘇宏貴也麻木了,憑著能少一事不如多一聲的原則,對弟弟一家只能冷眼旁觀,不敢幫忙。
說到壞心眼,這蘇宏貴倒是沒有。
畢竟是自家兄弟,章書玉招呼著,蘇宏貴父子進屋。
可這父子倆自覺無顏登門,說了會兒話,就匆忙離開了。
蘇青始終一句話沒說,也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樣的女人,還不離婚?你這大伯也真有意思,綠帽子戴的妥妥的,都不嫌晃眼。”宋巖目送著同樣佝僂著身子的父子兩人,譏諷。
謝家表妹白了他一眼,“那也要能離的掉才行啊,沒見剛才那女人囂張的氣焰,還遭報應?這暗示什麼啊,不就暗示,她的姦夫,會替她出頭收拾我們嘛,對我們都敢這樣,你看看那一無所靠的父子兩人,有他們說話的權利嘛,稍有不敬,就將你打進醫院,還外加警告威脅,你說,這到底叫什麼事。”
被大娘侯秀這麼一鬧,大家的心情都有些鬱悶,生生添堵來了,傷害不了你,也膈應死你。
晚飯時,三個小傢伙吃飯的速率看漲,堪稱狼吞虎嚥。
吃飽後,碗一推,就跑出去玩了,幾個大人,繼續吃飯。
大概,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大家正在堂屋裡喝茶,就聽到砰地一聲傳來,緊接著,院門口,就響起二叔的咆哮聲,“誰個缺德的,在這挖陷阱。”
大家面面相覷,趕緊走出去,一看,院門口正中間,居然被人挖了一個足有兩米深的陷阱。
二叔正頂著一身的土和樹葉子,費勁地往上爬,嘴裡還罵罵咧咧著那個缺德帶冒煙的跑到這裡來挖坑。
“二叔,您慢著點,我來扶你。”蘇夏趕緊上前,幫著將他拉了上來。
以他的功力,其實這種陷阱根本就傷不了他,可關鍵是,誰也不妨這裡會有坑啊,在沒有防備之下,一腳踏上去,整個中心,都落在了那隻腳上,等他下意識反應,提氣上竄,可那上面居然連線的還有陷阱,沒等他竄上,就被兩根鐵棍,給砸了頭,提著的氣頓時瀉下,砸的暈乎乎地。
從裡狼狽爬上來時,眼睛都還不聚焦,視線一直在晃。
一群人想笑又不敢笑。
蘇青趕緊上前,檢查傷勢,“右腳扭傷了,我給你看看,過一夜就好了,別的倒沒有什麼大問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