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玩家是怎麼回事,一言不合就動手,他是進來晚了?難不成全場就他不知道自己的陣營是什麼?
那他是什麼陣營啊,這麼招仇恨,卡卡被追殺。
「下面播報當前情況,當前探索者陣營人數14人,感染者陣營人數11人,請各位玩家再接再厲。」廣播裡傳出播報聲來。
又胡亂走了一段時間,陸一峰殺都殺累了,這幫人要麼見他就跑要麼上來就打,簡直是瘋狗。
他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坐在地上重重地喘息著休息一下,滿身的血氣,衣服上都沒有幾塊乾淨的布料了。
得虧他又高又壯又是強大的攻擊類技能,走的就是主攻的路線,十分擅長打架戰鬥,這要是其他人進了這個場地,那真是容易被壓著欺負丟了命。
終於,他在一個犄角旮旯處遇見了道具——一面掛在牆上的鏡子,可以檢視自己陣營的鏡子,他終於不用試圖和那些瘋子玩家溝通詢問陣營了。
趁著沒敵人,陸一鋒趕忙使用了一下,這鏡子有二十次的使用限制,顯示已經使用了十二次,看來不少人都是透過這知道自己的陣營的。
上面顯示,他的陣營是,感染者。
陸一鋒頓時悟了,怪不得他老挨殺,每個想拿三張券的探索者,看見他這個陣營的就像看見錢一樣,可不得可著他殺,沒被圍攻都得是因為訊息不靈通。
陸一鋒揉揉眉心,心累地嘆了口氣。
……
陸一峰渾身沐浴在鮮血中,身上多了不少的傷口,沒人在生死搏殺的時候能保證自己不受傷,一場場不死不休下來,身上都是刺眼的紅,將他穿來裝斯文的淺色襯衫都染了個徹底換了個顏色。
秋水看見他這副樣子怕是要生氣的。
男人苦笑兩聲,喘著粗氣歇息著,警惕著黑漆漆的周圍,提防著,生怕有人在這時乘虛而入。
「恭喜玩家,您繼承了傳播者的身份,任何被你觸碰過的探索者,你可以選擇將他轉化為感染者,技能次數不限。」耳邊響起了私人播報聲。
男人一愣,看來場地沒少死人,不光他這裡慘烈,其他地方也沒好哪去。
「下面播報當前情況,當前探索者陣營人數9人,感染者陣營人數7人,請各位玩家再接再厲。」
陸一鋒的大腦飛速運轉,在得知傳播者技能限制之前,他還覺得這副本難度一般般,忍忍也就過去了。
然而,知道了傳播者技能後,他心涼了半截,徹底沉了下來。
他本以為會有限制,比如次數、方式,卻不想竟然是全開放的,跟瘟疫一樣傳播起來簡單的要死。
這場遊戲也許永遠都不會停止。
傳播者可以無限制的轉化其他探索者,傳播者死了技能也會轉到其他感染者身上。
而除了傳播者外的每個玩家,又都想把自己變成探索者然後贏得三張券,兩者直接矛盾。
那探索者陣營要怎麼贏?
處理了所有的感染者最後再殺這個傳播者?身份都很難確定,怎麼才能做到這樣的場面。
而且,傳播者被殺死時,戰鬥時的觸碰不也會被轉化?動手的人也會變成感染者,有傳播技能在感染者陣營的人數就永不為一,永不為零。
探索者想贏幾乎是不可能的,要殺到何種程度才能獲得這場遊戲的勝利?
就算只剩一個探索者,一個傳播者,決一死戰。這探索者就算贏了,也有很大的機率在戰鬥中被轉化,作為感染者陣營贏,最後殺光了也沒能得到那三張券。
除非一擊必殺不給他任何轉化的機會,但那也太難了。
可三張券的誘惑力又那樣的大,這幫人絕不會停止殺戮,根本無法心平氣和,只會殺紅眼地一直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