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房間啊我敲了好久的門。”
更深露重,秋夜寒涼。傅安娜在他房門口蹲的腿都要麻了。
榮驍燼暗罵手底下做事的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通知他傅安娜找他?
他將人拉起來,觸手一片冰涼,眉頭緊蹙,“這麼晚了,找我幹什麼?這麼冷不知道多穿點嗎≈ot;
房門被他開啟,他將人牽進去,拿過掛在門口的衣服給她披上。
傅安娜看著他的動作想起她第一次去敲他家的門的時候,他把外套扔給她,讓她不要穿成這樣敲他家的門。
“哎,”她低著頭, “你那次叫我不要穿成那樣敲你家的門是不是因為榮家在監視你啊”
身前人的動作一頓,隨後繼續替她披好衣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還冷嗎?”
傅安娜亦沒回答他,“不要不回答我。”
榮驍燼拿她沒辦法,開口,“是。”
得到心中想的答案的時候,傅安娜並沒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而是“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榮家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傅安娜伸出手拉住他,“我想喝酒,陪我。”
不是詢問的,也不是徵求意見的,她就直接要求說,陪她。榮驍燼無法拒絕她。
紅酒被人端過來,傅安娜坐在沙發上,看著醒酒器裡的酒,看著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酒杯為她倒酒。漂亮的高腳杯裡掛上澄澈的葡萄酒,沒過杯底。
傅安娜伸手接過,手指輕微摩挲了下杯子,“那……被拍到了會怎麼樣?”
寂靜的房間裡她倏地開口。
傅安娜問,被拍到了會怎麼樣?她那樣出現在他的門口,被拍到了會怎麼樣?末了,她又加了一句,“你必須回答我。”
“不會怎麼樣。”榮驍燼答,“對我來說,沒怎麼樣,我早就習慣了。”
早就,習慣,了。
傅安娜心裡將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她握著杯子,喝了一口酒,開口,“讓你早就習慣了的是什麼不能告訴我嗎”
要怎麼告訴她
他其實怎麼樣都可以忍,但是他不想在她面前,在她心裡,哪怕一點點的,他其實都不想被她知道。
但她想知道。
杯中的酒被他灌下,榮驍燼開口,“榮邈有一條鞭子,小的時候我做的不好沒達到他的預期,他覺得我在給榮家丟人,就會拿那條鞭子打我。”
傅安娜聲音更輕,“那我之前去敲門,你被打了嗎?”
回答她的是無聲。但她已經知道答案了。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這樣對他。
酒杯被人滿上,又被人再喝盡,榮驍燼已經猜到她這麼晚來找他的原因。“榮嘉茂和你說什麼了”他問。
見傅安娜不說話,榮驍燼自己開口猜。
“是說我配不上你”“說我是野種”“還是讓你不要靠近我”
他一連說了好幾句話,傅安娜都沒有吭聲。
她看著他一杯一杯的酒喝下去,倏地伸手按住他,“榮驍燼,這些話,就是你的顧忌嗎?”
“什麼”
傅安娜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你心裡覺得我會因此遠離你的原因,是你的顧忌嗎”
男人的手僵在那裡,半晌沒有動作。
“這些話,你的那個惡毒後媽早就跟我說過。”但她不在意,她在意的不是這個。
“榮驍燼,我不想再從別人口裡去了解你,我是人,我也會懷疑,我也會質疑,我也會猶豫,我也會亂想……”
她慢慢低下頭,“可你……什麼都不說。”
傅安娜將眼前酒杯中的酒水全部喝下,她喝的急,榮驍燼啞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