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泥和雨水都混在玫瑰花瓣上,玫瑰花幾乎要被這雨水打的低下頭去。花瓣被人輕柔拂過,擦掉了那些汙水,帶著溫柔。
雨水之中的傅安娜跌坐在冰冷的路上,任由自己乾淨的衣服被染上汙漬,臉上傳來溫柔的帶著一點粗糙的拭意,指尖傳遞的溫度熨帖到她冰涼一片的小臉上。
榮驍燼喟嘆一聲,捧著人,“怎麼幾天不見,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嗯?”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緊繃的那根弦在看到他的時候斷開,傅安娜直直的載進他懷裡,
榮驍燼神色一沉,手中人在雨水沖刷下是冰涼,但緊觸之後又是滾燙一片。
她發燒了。
將人打橫抱起往自己車上帶,李源那邊為他們撐傘,看著榮家這位太子爺要把他們小傅總抱走,忍不住開口。
“榮少,我們小傅總……”
開口阻攔的聲音在人冷寒的眸光下消失不見。
榮驍燼看著他,語氣冰冷帶著寒意,“她發燒了。”
李源一愣看向他懷中的人,猜測應該是連日的高強度的工作和飲酒又得不到好好的休息,導致她免疫力下降。
“你有什麼資格攔我?”他語氣帶著壓不住的怒意,“她身上全是菸酒味,你們敢這麼對她?”
人是在他們手底下發燒的,有什麼資格攔他?
李源抿了抿唇,“抱歉,我應該……”
“你應該?”榮驍燼打斷他的話,眸中冷的可怕,“你把她當成什麼了?傅晉沒回來,你們就這麼欺負她?”
李源不覺得這是欺負。
高強度的工作確實會讓人覺得疲憊,但是這也會讓人迅速成長起來。只是他沒想到,小傅總會發燒。
榮驍燼將人抱進車裡,小心的將她抱在懷裡,懷中的人除開雨水的涼意後只剩下滾燙。
“去醫院。”
前頭方朗一言不發的啟動車子,降下了隔板。
傅安娜在一片昏沉之中,睜開眼,她感覺到自己很燙,熱度燒的她難受的要命。
抱著她的人在打電話,說著什麼,她費力的拽了拽身前人的袖子。
榮驍燼立馬低頭看她,“安娜?”
傅安娜燒的昏昏沉沉,但還是記著事,“榮驍燼……”
她的聲音很小,榮驍燼幾乎聽不清。
他將耳朵貼在她身前,聽到她費力的一字一句說。
“佛珠……墜子……都在包裡……被……搶走……”
她的包裡放著他送的佛珠和墜子。
傅安娜說著幾乎是囁嚅道,“找回來……”
榮驍燼幾乎瞬間明白她為什麼那麼狼狽的出現在那裡。
一串佛珠,一個墜子。
他將她摟緊,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沒關係安娜,那都不重要。”
沒什麼比她更重要。
傅安娜搖頭,“不要……那是你送我的……”她固執的開口,“你那麼笨……你家裡人又那麼討厭……送的東西總是被人丟掉吧……”
她聲音漸漸弱下去,“我不要這樣對你……”
而且那是他送給她的東西,憑什麼被別人搶走。
錢什麼的她不在意,可是那是榮驍燼送她的東西,憑什麼被搶走。
誰也不行。
意識逐漸消散,傅安娜陷入了長長的昏睡之中。
睡夢裡她又回到了定城,回到那個下午。
門外是糖葫蘆的叫賣聲,門內是興奮的小女孩,離開古宅一路本著糖葫蘆的聲音邁過去,在穿梭的人群和小道中逐漸迷失方向。
小女孩迷茫的站在人群裡,直到被人一把抱起,中年男人帶著鄉野的粗礦,“再不聽話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