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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裹放進臥室就去洗澡了,為了第二天的大戰養精蓄銳,我很早就上床睡覺,一夜無夢,早上我起了個大早,揹著包就出門了,雖然驅魔是在中午,但早上需要佈陣,對付魘這種兇鬼,必須以陣法驅之,這在《風》書中是有明確交代的。

吳彪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他告訴我在靶場群毆的那夥人已經抓捕歸案了,根據他們交代這個地方就像老頭所言,早就成了黑社會解決恩怨的“角鬥場”,發生血案不下數十起,只是因為區域隱蔽,所以這案子直到今天才破。

“我說兄弟,你要殺豬刀幹嘛?”

“殺豬刀和殺人的兇器都屬於陽氣極重的法器,對於陰物有剋制,我佈一個陷阱,魘跌落進去必然會被尖刀所刺,到時候你們用混有雞血的消防車對準它噴,如果運氣夠好,應該可將這個怨靈消於無形。”

“如果運氣不好呢?”吳彪道。

我想了想道:“那就麻煩了,我就得和它展開近身肉搏。”

“和這種東西打起來你有把握嗎?”

“你能從我的話語中聽出底氣來嗎?”

“……兄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吳彪用力拍了拍我的肩。

消防車勉強能開到山腰處,利用雲梯架上高壓水槍,我在水槍可以噴射的區域挖了一個深三米的大坑,將殺豬刀全部插在坑下,等所有人全部撤出後我掏出牛油蠟燭,捏碎了之後一部分塗抹在樹梢,一部分塗抹在樹根,點這把火可不能用打火機,最好是用王秋月所使用的真火,但我沒那個本事,只能以火鐮打著一堆枯枝,隨後將一沓靈符丟入火堆裡,烈火頓時熊熊燃燒而起。

靈符之火雖然不是真火,但也具有法力,而非普通的明火,一下就點燃了佈滿牛油蠟燭的老槐樹,烈焰沖天而起,頓時升騰起一股濃烈的黑煙。

燒柴火肯定會產生煙霧,但無論如何不至於如此,這簡直堪比燃燒橡膠所產生的煙霧,而且濃度超濃,飄入上空久久不散,連通動物園在內的區域上空漂浮著一層如烏雲般的煙霧,而且這股霧氣氣味非常難聞,簡直就像是在燃燒乾糞。

“肉冠”其實根本就不是樹,只是一種具備樹形狀的固體屍氣,經過“人造真火”的燃燒屍氣散開就會造成這種狀況,但吳彪不知道,還以為發生了化學洩露,跑上來大聲道:“怎麼回事?”

“沒事兒,你下去吧,這裡用不著你。”話音未落就見吳彪的表情變了。

我暗道:不好。扭頭望去果然只見燃燒的肉冠旁站著一尊同樣烈火熊熊的騎士。

魘和他胯下的戰馬此刻就像是從地獄竄入人間的火魔,雖然整個身軀被烈火包圍,但卻站立原地,動也不動,最要命的是雖然當晚他甩出了那把刀,但此刻手上還是拿著一把刀,這哥們身上到底備了幾把刀,難道地下有五金商店?

想到這我出奇的憤怒,隨後只見魘緩緩舉起同樣烈火熊熊的戰刀。

我日你個妹的。想到這兒我伸手要掏五帝錢,結果翻遍了百寶囊也沒有找到五帝錢和桃木劍。

滿腦子的冷汗立刻汨汨而出,我想起了對於“驅魔事業”極度反感的家人,自不必說,法器是被爹媽晚上偷偷拿走了。

這可咋整?我身上只有一沓靈符和兩塊銅疙瘩,看到這銅疙瘩我眼淚水奪眶而出,爹媽為了避免從重量上被我發現破綻,特意塞了倆銅塊進來,那麼我是要用銅塊降妖除魔嗎?一念未必,黑馬四蹄翻動,身前鐵槍在陽光的輝映下,在烈火的裹夾下閃爍著詭異的烏光,上下晃動朝我刺來。

毫無疑問首先是兩枚銅彈出手,“錚錚”聲響,兩枚銅疙瘩就像是尿在土地上的小便,瞬間不知去了哪兒,接著一股灼人的烈焰鋪面而來,我立刻就聞到毛髮燒糊的焦臭味,那可不是他的,而是我頭髮、眉毛被燒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