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死死憋住了,很嚴肅地搖了搖頭。
“……我看你好似帶了些許省城的點心回來,可覺得腹中飢餓,要不要吃……”
“大哥,我是吃完了飯才從連順鏢局離開的,這會子怎麼會餓?”
孟某人點了一下頭,就又不說話了。
花小麥比他矮的多,頭仰得久了就有些吃力,實在忍不得,用那隻自由的手揉了揉後脖頸,無奈道:“你要是有話就說啊,我老這麼抬頭看你,脖子很酸……”
“那你不要看我!”孟鬱槐飛快地抬起另一隻手,掩住她的眼睛。事發突然,花小麥有點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地眨了下眼,睫毛便軟絨絨地從他掌心拂了過去。
孟鬱槐耳根子燙得厲害,被那睫毛劃過的一小塊肌膚,更是熱得要燒起來,又咳嗽了一聲,終於再度開口,難得地有點結結巴巴:“你……你替人掌勺做大廚,或許能掙不少錢,但終歸得看人眼色,難免受氣。柯叔待我不薄,我這幾年走鏢,也攢下些錢,你若……你若想開個飯館兒,或是……我的錢你儘管……”
花小麥被他遮住了眼,看不見他的表情,然他話中的意思。卻聽了個明明白白,縱然一向自詡新時代大好青年,沒什麼可害臊,臉上卻依舊不由自主地發燙,腔子裡有甚麼東西要愉悅地蹦出來。
“你覺得……”她勾了嘴角偷偷笑了一下,“你覺得眼下這情景,你一開口就跟我提錢。合適嗎?”
孟鬱槐倏然鬆開捂住她眼睛的手:“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我是想告訴你……”
平日裡如此沉穩的人。此刻竟有兩分慌亂,花小麥有些不忍,掀起眼皮瞟了瞟他。
“笨嘴拙舌。”她從牙縫裡輕輕迸出這四個字,又道,“好了好了,不難為你,你的意思我明白。”
“你……真明白?”孟鬱槐跟見著救星似的,眉頭一挑,眼睛更亮了。
“廢話,你捏著我的手死活不放。一張臉還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說話又吞吞吐吐不爽利,我若還不明白,不成傻子了?”花小麥一翻眼睛,問詢地道。“難道真是我理解錯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如此口不擇言,什麼話都敢說?”孟鬱槐只覺太陽穴那裡突突地跳,又是頭疼,又是無奈,迅速朝她面上一掃,“那……你可願意?”
花小麥有心逗他,擺出一臉為難相,咬唇道:“我倒還好說,關鍵是我二姐和姐夫,他們肯定不答應的。之前我和你走得近了些,他倆便將我專門提溜了去,好一通教訓呢!”
“為何?”孟鬱槐這會子腦袋正發昏,哪裡分得清她說的是真是假,眉頭復又擰了起來。
若把真話說出來,告訴他是花二孃嫌棄他老孃太兇悍,怕自家妹子吃虧,非得引起矛盾不可,保不齊,還會令得他與景泰和兩個兄弟間起了齟齬。花小麥轉轉眼珠,言之鑿鑿道:“還能因為什麼,嫌你年紀大唄!”
孟鬱槐大約也察覺出她是在胡謅,登時放鬆下來:“這不可能,我與泰和兄弟自幼一塊兒長大,他斷不是那種人。你也不必回去與他們透口風,我自會尋個時間,先同泰和兄弟說清楚。”
頓了頓,像是想要確認什麼似的,他又接著道:“那你……究竟作何想法?”
花小麥唇角朝上彎了彎,隨即便斂去笑容,抬頭看著他,正正經經地道:“孟家大哥,我知道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你的心意,我也……只是眼下,我還有些工夫想做。那些番椒,我想親手栽進地裡,開飯館兒,我也想試試靠自己的本事……你想先同我姐夫說,我並無半點意見,但旁的事……能不能緩上一段時間?”
雖不是直接一口應承,卻也差不了多少,孟某人鬆了一口氣,心落到實處,微微一笑:“使得。”
“那你還不撒手?”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