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口驚得可以生吞下一顆雞蛋。
“姑父說我整日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偏要娶一個正經八兒的小姐給他瞧瞧,她也別想做正妻,連個妾都輪不上她,哼,等本少爺玩膩了,讓你們輪個地玩,然後一腳將她踢回施家去,我看她還怎麼冰清玉潔得起來。”
“那結果怎麼著,成了?”
周少爺猛灌悶酒,“沒呢,施家人說二小姐病死了,真他媽的晦氣!”
“周少爺,聽你說這事可玄了,哪有說死了就死了,我看多半跟那無賴私奔了。”
……
一旁站著的小二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眼底深沉的疑慮和憂色卻一閃而過,他悄悄退了出去。
周紹勇少爺喝多了酒,藉著幾分酒意,摸上茅房去,待到一通暢快過後,正要拉開門,發現門竟從外面被反鎖了。
“喂,來人,開門啊。”他使勁地拍著門。
突然腹中一股洶湧的熱流猝不及防湧上來,很快遍及了全身,全身火燒火燎一般,急切的慾望洪流在全身四處兇竄著,迫不及待尋找宣洩的出口。
“開門,開門……”門內憋緊的拍門聲由強至漸漸弱,最後消音全無。
周紹勇最後被人天水居的人發現,派幾個人抬回去到秦家,他老子周世昌聽到大夫的診斷結果,臉色死灰一片,軟軟地癱在地上。
秦二老爺秦世竣臉色也是嚴峻,“大夫怎麼說?”
周紹勇目色慘淡如死魚,“勇兒服了過量的春藥,氣血逆流,勉強撿回一條小命,大夫說這輩子就只能躺著……以後能站起來……周家也從此絕後了!”
秦世竣笑了一聲,聲音冷到骨子裡,“畜生,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早說他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周世昌流下蒼老的淚,雙膝跪地,“老爺,我就只有勇兒一根苗,他也是你的兒子啊!求你救救他。”
“不敢當,他姓周,我姓秦。”
周世昌明白大勢已去,猶是不死心,“老爺,勇兒雖然荒謬,可萬萬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我去天水居查過,什麼痕跡都毀了,他們說……一個新來的小二也不見了。”
他冷下臉,“那又如何?”
周世昌老淚縱橫,自己對秦家一生盡忠,連兒子差點也過繼給秦家,到頭來卻如此收場,可到底該怪誰。“勇兒得罪過誰,誰有這樣大的本事做得滴水不漏,老爺你心知肚明。我不敢求老爺主持公道,我只求老爺出面,請他留勇兒一條命,勇兒已經……如此,再也興不起風浪了。”
秦世竣長嘆一聲,“你是秦家忠心的管家,勇兒也是我看著大的,又怎會不痛心,可是這事我沒法答應你,他不是普通人,行事太莫測,連大哥也不敢有任何保證。”
“老爺,你是他親舅舅,他會聽你的,我求你了……”
“唉,我且盡力一試。”
仍是秦家莊嚴肅穆的會客偏廳,時隔數月,故地重遊,心情確是大大的不同。
上茶的一個小婢,偷偷看了座上俊俏的客人一眼,誰料他也正眯眼笑打量自己,朝自己拋了個媚眼,小婢臉上一紅,悄悄退了下去。
端起一杯香味四溢的茶,湊到鼻尖一聞,似是感概茶的芬芳,又似是自言自語,“她常取笑我是隻會牛飲的俗物,雲山霧雨原來就是這玩意。”
秦世竣出現在門口,眼泛起淚光,“慎兒!”
他顫顫地邁過門檻,雙手竟哆嗦起來,“你終於肯見我了,慎——”
“老頭你叫誰?”他放下杯,傲然地轉過身來,直奔主題,“聽說你人手多,我要你幫我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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