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那裡好不……”這些都是大學期間江辰每回要向我提供物質幫助時說的話。
我問他:“‘好不?’是你的一個固定句式麼?”
他明顯沒反應過來,想了很久才說:“我們當時有種說法,藝術系的都是被包養的,我那時怕你覺得我在包養你,會覺得我不夠尊重你,後來就養成習慣了。”
我沉默了很久,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說:“你哪裡尊重人了……”
“怎麼?”
“包養我就值一套畫具,一套漫畫什麼的,好歹來顆拳頭大的鑽石。”
江辰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友好的談話又莫名破裂了的感覺。
車到我們公司樓下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問他:“你在生氣麼?”
他說:“對。”
我說:“為什麼?”
他說:“我難得想尊敬你一下被你說得像一個笑話。”
我撓著頭問:“那你準備還要生氣多久?”
江辰把車靠邊停,側坐過來瞪我:“你非得氣死我是吧?”
“不是啊。”我解釋,“我怕你生氣太久就忘了要給我買空調的事了,天氣這麼熱……你又愛跟我睡一個枕頭……還是說,你雖然在生氣但下午就有空調送去我家?我把家裡的鑰匙給你?”
……
江辰瞪了我有一個世紀之久,最後長嘆一聲道:“我當年果然過慮了,你有什麼好值得尊重的。”
哪,這位大兄弟,你這樣講話就太沒禮貌了哦。
中午午休的時候江辰打電話給我,說空調已經裝好。我大力地稱讚了他的辦事效率,然後提出今晚要好好報答他,他在電話那頭依依哦哦笑得十分情。色,我覺得很委屈,我的意思是給他買好吃的……
我先下的班,買了一大堆好吃就跑去醫院接江辰下班。
這一大堆好吃裡面包括了兩杯冰淇淋,但是到冰淇淋融成兩杯泥濘的水時,我都沒有如願和江辰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對方。因為我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吳柏松和他那個世界上最純粹的女人女朋友——胡染染。
我的嘴張得至少可以塞下一個拳頭。
吳柏松過來拍我肩膀,“怎麼了,被你嫂子的美貌震驚到了?”
我緩緩合上嘴,被他拖到胡染染面前,他說:“染染,這是我最好的朋友陳小希。小希,這是胡染染,我的女朋友。”
胡染染臉色蒼白如紙,幾次牽動嘴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但都沒成功。
我盯著她看,我猜想我現在的表情也是驚恐的。
“喂,怎麼了?”吳柏松又拍了我一下,“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胡染染搶著說,看著我的眼神滿是乞求。
吳柏松疑惑地看著我,我勉強地笑了一笑,“覺得她有點眼熟,可能太漂亮了。”
吳柏松問:“你來找江辰?”
我點頭,眼睛盯著胡染染,“你們呢?怎麼會約在醫院門口?是胡小姐有那個朋友生病了嗎?”
胡染染避開我的視線,“沒有,我們就是約了在這裡碰面。”
“哦,那就好,”我說,但連我自己都可以聽出我的語氣相當陰陽怪氣。
吳柏松顯得若有所思,但他也沒追問,只是曲起手指來敲我的腦袋,“你舌頭扭了啊,對我老婆客氣點。”
我撇撇嘴,“好嘛,要老婆不要朋友了。”
吳柏松不理我,牽著胡染染的手,用一種膩到我想吐的音調說:“我們叫上小希和她男朋友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胡染染的臉還在持續蒼白,卻是柔順地點了點頭,“好。”
切……老孃和老孃的相公還不見得願意跟你們吃飯。
江辰看見胡染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