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說:“跟你說太多你也不懂。”
說完我不懂之後,他又自顧在假設我懂的情況下跟我解釋了一堆破產法的條款,聽得我一頭霧水還得假裝很難過,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攔著他說:“別說了,我太難過了,你再說下去我都要給你捐款了。”
吳柏松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你聽不懂對吧?”
我聳聳肩:“好像是聽不懂,不如你就從你為什麼消失了直接講吧。”
他苦笑了一聲:“姐姐,我從大少爺跌落到在他鄉要靠日夜打工過日子,你說我哪還有時間對你噓寒問暖?”
我點頭表示諒解:“那你現在是事業有成歸國了?”
他瞪我:“你不覺得你應該先關心一下我那麼苦的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麼?”
我說:“會的,但我關心的程度得取決你是否事業有成。”
吳柏松作勢要用手中的水潑我:“幾年不見,變貧了啊。”
我得意洋洋:“祖國教育好。”
他接下來講的大概就是一部人在他鄉的奮鬥史,打工啊、考獎學金啊、進跨國大公司啊……反正挺正面挺勵志的,聽得我熱血沸騰,很想力爭上游。
於是我問他:“那你回國是因為公司派你回來?”
吳柏松點頭:“是啊,剛回來水土不服,拉了三天肚子,在醫院裡遇到江辰了。”
“江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我這時才想起我和江辰的糾結,就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
吳柏松嘆了口氣:“我必須說,江辰攤上你真的是很倒黴。”
我一聽就火冒三丈,跳起來威脅他說我要找掃帚把他趕出去。
他定若定海神針地杵著地上,特冷靜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你死皮賴臉地追上他後,然後又蠻不講理地提分手,卻還指望著他一哭二鬧三上吊地來求你,這也太為難人了吧。”
我說你做人不能這樣,我們得講道理,你是我這邊的朋友,你的道理就是要力挺我,我如果殺人了,你就必須幫我毀屍,這才是道理。
吳柏松喝了一口水:“我走了那麼久都沒跟你聯絡,那是我相信你即使沒有我的關心也可以過得很好,江辰會把你照顧得很好。”
我說你這人太過分了,你丫拋棄我們的友情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什麼事情到了你那邊都是對的,你以為你丫是家長啊。
吳柏松又說:“你知道我們那個時候常在一起,我總能感到江辰那幽幽的目光。他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比你對他的少。”
我說吳柏松你真的是很無恥,你從幽幽的目光就可以判斷出江辰對我的感情,你怎麼就不能從我幽幽的目光判斷出我對你的大道理很抓狂,你還是回紐西蘭跟考拉一起睡在樹上吧。
吳柏松繼續說:“你覺得你跟他沒有可能,他媽不會答應,你不是愛看言情愛看偶像劇嗎,真愛不就是應該戰勝一切嗎?真愛不戰勝一切怎麼好意思他媽的叫真愛。還有,考拉是澳大利亞人的,不是紐西蘭的。”
我看我們半天說不到一塊去,就很嚴肅地提出:“算了算了,我們別說這個了,我們說點正經的。”
吳柏松說:“什麼正經的?”
我說:“你從國外剛回來,總有點什麼進口的東西回來吧,吃的穿的用的,就算是塑膠袋你也給我一個吧,我這人特別崇洋媚外。”
吳柏松又嘆了口氣:“我就是希望你端正你的態度,別老端著,我以為你青春無敵還是美少女啊。”
我說你這樣就不對了,好好說話,攻擊別人年齡算什麼英雄好漢,再說了,十年前我也十五。
他最後扔下一個炮彈:“江辰讓我跟你說,他下午要跟一個大手術,晚上還要值班,沒時間吃晚飯,讓你給他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