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而吃力地開口:“誰快不行了?”
姚遠轉頭看他,車子開動了,外面時不時有光照進來,明明暗暗的,姚遠此刻總算隱約看到了點這人的長相,挺出眾的,不過講話倒是顯而易見的“難聽”。姚遠沒答覆他,心想今天就當給自己積善了吧。
男人在跳動的光線裡也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閉上了眼。
在到醫院後,姚遠先下了車,剛繞到男人那邊開了車門要扶他下來,就聽他緩慢說:“我走不了,去叫人推輪椅出來,還有,我沒錢,錢都放在車上。”
於是,姚姑娘又跑去叫人來推這位脾氣不太好的陌生人,之後又給他辦了住醫手續,身上的獎學金一下子用得只剩不到五百了。等都搞定,姚遠已疲倦萬分,後面自然沒有再等他出來,在醫院的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就出來打車回了學校。
在宿舍躺下的時候,姚遠才迷迷糊糊想到,這會不會是什麼新的詐騙形式?然而事已至此,多想也無濟於事了,抱著熱水袋捂著肚子就睡了過去。
江安瀾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學校,一回宿舍,脫了外套倒床就睡,在研究論文選題的溫澄回頭看他:“回來了安瀾,昨晚去哪玩了?”另外兩個在打遊戲的室友也附和問道:“是啊是啊,去哪兒逍遙了啊?”
江安瀾沒回答,他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後,突然坐了起來朝溫澄說:“我們學校的校花,系花有哪些?找出來看看。”
其中在打遊戲的胖一點的那哥們驚呆了,“哇,安瀾你終於也要對我們學校的花花草草出手了嗎?”
江安瀾高貴冷豔地白了小胖一眼,起身走到溫澄身後,“找出來,給我看下照片。”
溫澄笑著說:“那麼亟不可待啊。”手上已經很迅速地開啟了江大論壇,學校校花院花系花班花的美女集合帖想都不用多想,一定妥妥被頂在首頁,所以一下就找到了,溫澄點進去。
江安瀾看了一眼刷出來的第一張照片,搖頭說:“不是她。拉下來。”
然後溫澄拉下來,照片一張張刷出,江安瀾一次次否定:“不是。”
看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江安瀾不由皺眉了,“沒了?”
“是啊,都在這兒了。”溫澄實在好奇,“你到底想找誰啊?”
江安瀾道:“找個人。”頓了下又說,“債務問題。”
溫澄心裡吐槽:“我當然知道你是在找‘人’啊,問題就是什麼人?”不過聽到債務問題,溫澄就有點不可思議了,“誰又欠你錢?現在不光男的跟你借錢,莫非還有美女厚著臉皮來跟你借錢了嗎?”
江安瀾皺眉:“是我欠她錢。”
江安瀾再次遇到姚遠,是在他搞定論文選題正打算下午飛北京的那天早上,他剛從論文導師那兒出來,往宿舍走去,然後,就看到了跟人有說有笑地走進旁邊一幢教學樓裡的姚遠。
江安瀾只想了兩秒就跟了過去,看到她走進底樓的階梯教室,猶豫了一會兒後也走了進去。
他這段時間身體狀況一直不大好,在她旁邊坐下後正閉目想怎麼開口還她錢,就聽到她說了那句話,因為她那句不認識他,他有些著惱,一氣之下錢都沒還就出來了。
而事後每次想起這幕,也都是咬牙切齒。
後來他回了北京家裡,把那本來要還的錢扔進了床頭櫃裡,後面五年多里,都沒去動它一下。
而這五年裡,他跟他從國外生活了七八年回來的ABC表弟趙子傑創辦了一家經貿公司,成績不錯。除了本身身體差這點,他江安瀾可以說是風光無限,出生名門,聰明過人,加上長相著實也出色,身邊對他有想法的女性兩隻手數不過來。就算出去吃飯,都能有姑娘大著膽子上來跟他要電話。可他活到28歲,卻未曾交過一任女友。前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