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一回她跟同事下班後去吃飯,外加唱歌。
姚遠生平一大恨事就是唱歌不行,所以但凡跟朋友同事去KTV,她基本就坐那兒當聽眾,很有自知之明地不上去丟人現眼。
這天有同事一定要拉她唱,“唱《情深深雨濛濛》,這歌調子可平了,朗朗上口,絕對不會走調。”
姚遠拗不過對方,勉為其難地點了頭,結果開唱第一句就走調了。
同事發狠,“我給你點國歌。”
姚遠丟臉死了,剛好江安瀾打電話來,她跑到外面走廊上接聽,忍不住跟他說了這事,結果他聽了後說:“好,我知道了。”然後問了句她在哪裡,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也不知道他打來幹嗎。
半個小時後,大神出現在了包廂裡,上去唱了一首《Because I Love You》,碾壓了在場所有那些自稱歌王歌后的人之後,帶著愛人瀟灑離場。
回去的路上,姚遠發自肺腑地誇了一番大神,後者問:“有賞嗎?”
“啊?”
“那我提吧,下週我們蜜月,你乖點。”
所謂“乖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
姚欣然覺得自己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陪著溫澄來剛度蜜月回來的堂妹的新居里當電燈泡。
她吃早飯的時候心情還挺好,直到姓溫的打來電話:“大姐,我在你們市出差,中午我們跟安瀾和他老婆,也就是你堂妹,一起吃頓飯吧?”
“神經,你要去自己去,我幹嗎要跟你一起去?”
“真不去?”
“滾。”
“姚欣然,作為單身人士,你真的很失敗。”
“滾。”
“看人家這麼恩愛美滿,你就不想去破壞一下?”
“你心理變態啊。”
“哈哈哈。”溫澄在那邊笑得很歡樂,“我也想見見你啊。”
“你噁心不噁心啊?”
“反正噁心的不是我。”
總之,最後姚欣然不知怎麼就被噁心得答應了這趟“吃飽了撐著”之行。
兩人約了時間在江安瀾的小區門口碰頭。姚欣然先到,這小區她是第二次來,上次是堂妹結婚那天,來去匆匆沒仔細看,這會兒一看,還真是高檔,一眼望進去就是小橋流水、綠樹成蔭。而小區周邊百米之內有地鐵站,有廣場,後面還有江濘市最大的生態公園。所以姚欣然忍不住拍了幾張照片發了微博:“跟某姓溫的去堂妹夫家,沒錯,這是你們大神家小區大門,搞得跟羅馬的萬神廟似的。”而發的時候沒注意到系統自動獲取了位置資料,這導致之後另外兩名同城的遊戲玩家也出現在了大神家門口。
江安瀾在開門看到溫澄和姚欣然的時候已經有點不爽了,再看到走哪是是哪和花開,更是一瞬間面寒如冰。溫澄拍著幫主的肩安慰道:“老同學,來者是客嘛。不過,既然人那麼多了,中午就叫外賣吧?”
江安瀾冷哼,“我本來就沒打算做。”
走哪是哪一臉期盼,“我其實想吃大嫂做的。”
“老實說,我做的沒他做的好吃。”她是一般水平,大神以前也是一般水平,自從她無意間說了句“我怎麼覺得婚後我反倒瘦了”的話後,大神做飯的水平就與日俱增、突飛猛進了。
這天,自然是叫的外賣,必勝客和日式料理。
溫澄拿著一盒壽司走到陽臺上,對正在眺望遠方山脈的姚欣然說:“你堂妹夫也真做得出來,叫的都是‘快’餐。說起來,八月份我們公司組織去澳洲十二日遊,可攜帶小夥伴,你這無聊人士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八月份跟朋友去廈門遊,你要不要一起啊,幫我拎包撐傘?”
“大姐啊,這道選擇題太好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