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直接駛進了火葬場,在距離我藏身位置較近的地方停下,這是一輛黑色寶馬,我把車牌記下。轎車進來後,劉新就馬上把大門關上,動作迅速地跑到轎車旁,開啟左側的後坐車門。一個年約六十歲的老人從後坐鑽出,劉新恭敬地叫了他一聲“老闆”。此時,兩名健碩的大漢從轎車的兩側前門下了車。
老人臉上略帶怒容,如下達命令般對劉新說:“帶我去見那雜碎!”
劉新聞言依然一臉諂笑,並沒有引路的意思,而是又再恭敬地叫了一聲“老闆”。老人臉上怒意更濃,罵道:“怎麼還不帶路啊!想耍老子嗎?”兩名大漢見狀,立刻上前圍住劉新。
第五章 可怕之事(下)
“不敢,不敢,給個天我做膽,我也不敢得罪鍾老闆。”劉新阿諛奉承道。
“那還不帶路。”鍾老闆顯很不耐煩。
劉新依舊露出諂媚的笑容:“老闆,人為財死啊!”
“哼!”鍾老闆不屑地瞥了劉新一眼,“想要錢直接說,別浪費我的時間。”說罷便向其中一名大漢使了個眼色,那大漢從懷中取出兩紮鈔票交給劉新。
“老闆,不是說好了五萬嗎?”劉新略有不悅之色,但依舊是低三下四的語氣。
“那雜碎我還沒看見,你就想收全部錢了?趕緊帶路,我從來不會虧待替我做事的人。不過……”鍾老闆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我過不去的雜碎!”
“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就給老闆帶路。”劉新把錢收好便為他們帶路。
我悄然跟他們身後,一直走到火葬場最後面,直到到停屍間前,他們才停下腳步。劉新把門開啟,走進停屍間開了燈,然後走到其中一冷櫃前,回頭對鍾老闆說:“老闆,你要的雜碎就在這裡面躺著。”
“別廢話,快把他弄出來!”我只能看見鍾老闆背面,不知道他的臉面表情,但從語氣判斷,他既憤怒又興奮。
劉新開啟冷櫃,費了不少勁才從裡面拖出一個屍袋,放在停屍間中央。他把屍袋的拉鍊拉開,裡面是一具老人的屍體。他把屍體拖出屍袋後,就諂笑著對鍾老闆說:“老闆,是時候貨銀兩清了。”
鍾老闆冷哼一聲,向兩名大漢揚了一下手,其中一名從懷中取出三紮鈔票給劉新,然後兩人就不往地對屍體拳打腳踢。屍體就像沙包一樣任由他們施暴,毫無還擊之力。劉新看著他們褻瀆屍體,並沒有阻撓的意思,只是勸說:“別太使勁啊,不然我不好交代。噢,千萬別打臉,讓人一看就會露陷的!”
“收了錢就別那麼多廢話,不打臉就是了。”鍾老闆一手把他推開,上前往屍體身上踩了兩腳,並罵道:“你以為死了,我就整不了你嗎?我要你在黃泉路上也不得安寧!”
他們把屍體蹂躪了近半小時才住手,接著便拂袖而去。劉新送他們離開後,就回到停屍間收拾現場,把屍體裝進屍袋放回冷櫃……
雪晴講述完火葬場的異事之後,繼續說:“根據寶馬的車牌號查得鍾老闆的真實姓名為鍾耀,是房地產開發商。而被侮辱的死者名為張守言,是一名普通市民,生前獨居,無親無故。”
“他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嗎?”我實在想不通,一個地產商會為何會如此痛恨一個普通的老頭子,甚至在他死後還得“鞭屍”。
雪晴冷漠地解釋他們之間的恩怨:“鍾耀於三年前計劃在舊城區拆遷重建,張守言是其中一個‘釘子戶’。鍾耀使用不正當的手段把其他不接受賠償協議的住戶都逼走了,惟獨張守言堅決捍衛自己房子,並向媒體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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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守言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且他堅決不肯搬走的原因,是老房子裡滿載昔日跟其亡妻一起渡過的甜蜜回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