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畢恭畢敬。小安子一看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一聽鄧文龍吩咐,立即點頭哈腰:“汪爹,不,爹爹,您老就說吃啥吧,只要是咱沅江市有的,我都能搞到,不過錢嘛……”他手指捻著。
“你他媽的淨說廢話,錢我出,你趕緊去落實。”鄧文龍的賬面上始終有幾萬元錢,花不了,有人定期給他存。
“我不吃,你們別費心了,我謝謝你們了。”
“今天可不是一般的吃飯,是為了給你翻案,你老頭子怎麼不識抬舉呢?”小安子見汪道渠這個樣子,氣得要揍他。但看鄧文龍始終笑呵呵的,他也換了一個笑臉:“我的汪爹爹,我們可是好心呀,你也別裝的太大了,就算我們求你了,行不行?”
“對,汪局長,我們都是好意,你別誤解,鄧哥請你吃頓飯是對你的尊重,全監獄那麼多的老年犯,他怎麼就請你呢?”黃青說話了,他使了一個眼色。
汪道渠對黃青的印象不錯,他見黃青說話了,只好同意了。去年他有病都是黃青伺候他,端屎端尿的,像伺候爹一樣。黃青和汪道渠成了忘年交,兩個人經常在一塊兒閒聊。
放風了,黃青和汪道渠嘮著他的案情。汪道渠晃著腦袋:“小黃,你說當時縣勞動局的洪局長說得好好的,錢讓我先用著,我還給他打了一個欠條,他怎麼就說我沒有打欠條呢,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你難道就沒有別的證據了?”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把這個欠條影印了一份,交給我老伴了,她也死了,誰知道她能把這個欠條放到哪裡呢?……對了,我老伴有個習慣,願意往鞋子裡藏東西,誰知道她能不能藏到鞋子裡呢?我家有一雙軍用大頭鞋,過去值錢的東西都放到那裡,誰知道這雙鞋還有沒有。那年賣破爛,把那雙鞋賣了,後來又追回來了。”
“當時檢察院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個情況呢?”
“我老伴病危在醫院住院,誰也想不起來這件事情,後來我和檢察院說了,他們說我狡辯,根本不搭理我,對方也證實從來沒有這麼回事。我就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否定我打欠條這個事實呢?錢數也對不上,他們說給我十五萬,我說就十萬,他們的賬面顯示是十五萬,後來給我定的是十萬。”
“這個事你就交給我辦吧,你相信我。”
“我告訴你一個訊息,你說的欠條找到了,他們在核對筆跡,看看上面的簽字是不是對方的。”黃青把汪道渠叫到了監獄圖書館。
“是真的嗎?”汪道渠這幾年已經被徹底地整怕了,他對什麼事情都不相信,特別是對什麼組織都失去了信心。
“是真的,你千萬要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說。”
“你放心吧,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局長,口風還是嚴的。”
“我估計你的案子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你在裡面待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汪老,你覺得秦雨農這個人怎麼樣?”
“一表人才呀,怎麼會犯什麼強姦罪呢?他似乎有什麼事情躲進了監獄,我看得出來。這監獄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長見識啊。”
“難道說你真的是公安的臥底?”汪道渠就像剛認識黃青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的,我受組織委派,已經打進來一年了,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黃青是經過組織批准向汪道渠公開自己身份的,“汪老,您一定要幫助我,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啊。”黃青和汪道渠說話的口氣變了。
“好,法律雖然把我關了這麼長時間,但我不恨組織,是黨給了我一切。你就說吧,需要我幹什麼,我在所不辭。”
第十一章 臥底出手(10)
“汪老,您就注意著秦雨農,他有什麼情況立即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