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凝重,全都丟到爪哇國去了,忽然就衝上去,撲通一下跪在小九面前,抓著小手的袖子,雙眸浸溼,哽咽道:“國公大人,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陳小九長出了一口氣,將阮良扶起來,說道:“阮兄,皇上問我一句話,說我若能答上,就允許出兵,可是,我卻無法問答,”
“什麼話?”阮良急忙問道。
陳小九道:“皇上問:安南國的土地是大燕的土地嗎?安南國的百姓是大燕的百姓嗎?既然安南土地與安南百姓與大燕沒有任何的干係,大燕已經傾兵救過安南一次,難道大燕還要冒著死傷數十萬軍兵的代價,第二次出兵安南力挽狂瀾?朕如何與死傷士兵的父母妻女交代?”
阮良一怔,頹然的坐在地上,沉默無聲——此話,他也答不出來。
阮良陷入了深思。
他也是個聰敏人,知道就算把自己換成大燕皇帝,自然也不會傾舉國之力因為安南,而與吐蕃血戰——安南雖然是大燕的附屬國,但安南貧窮潦倒,名義上是大燕的屬國,實際上是大燕的累贅,大燕或者為了情誼,為了名聲,傾舉國之兵,幫助安南一次,但卻絕不會有第二次。
阮良幾乎不敢想象一旦吐蕃將明口攻破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依照吐蕃的操蛋野蠻行徑,屠城已成為必然,但即便屠城之後就完事了嗎?一定會得寸進尺,將安南的女人擄到吐蕃去做女奴,男人則會被吐蕃弄到礦裡去採石,每日皮鞭抽打,直至死亡為止。
可笑阮信以為招來了婆羅布,就會為你打天下嗎?人家婆羅布若不把安南折騰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他就不是婆羅布。
阮良想著明口城內屍山血海的景象,忽然產生了幻覺,大罵道:“阮信,你個狗賊,好好的安南被你毀了,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大叫了幾聲,一口氣沒上來,居然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小九也沒想到阮良會這般烈性,心中雖然有些軟,但仍要硬起來,急忙把毒皇叫進來,讓她給阮良診病。
“阮兄,你還好嗎?”
阮良剛一醒來,就看到小九眸光閃爍著關心,沒有緊蹙,顯然是在為自己擔心,嘆息了一聲,“有勞國公大人了。”
小九又安慰道:“阮兄無需這般緊張,黑山是帶著一萬鐵甲營守在明口嗎?有黑山在,或者可立於不敗之地。”
“國公大人就不要安慰我了。”
阮良幽幽道:“所有的事情我都懂,大燕卻實為安南流了許多鮮血,我心裡感激,我這般懇求,委實有些難為國公大人了,哎……”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拳頭攥的緊緊的,眉頭緊蹙,忽然又舒展開,好似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對小九道:“還麻煩國公大人帶我入宮,我有重要決定要向大燕皇帝稟報。”
“這……”
小九一聽,心裡砰砰的亂跳,想著難道好事來了,裝模作樣為難了一下,說道:“好吧,雖然已是夜晚,進入皇宮需要費一番周折,但誰讓我與阮兄相交匪淺呢!阮兄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阮信又道:“借國公大人文房四寶一用。”
************
一輛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來,南公公早就在此等候,看著小九與阮信下車,走過來迎接道:“皇上在玉霞宮休息,國公大人,阮大人,請跟我來。”
小皇帝正在玉霞宮中與司徒娘娘造小孩,歸根結底是受了小九的刺激——這廝有孩子,朕也得有,不然以後怎麼和小九比啊。
但小九派人送來的書信中記載的訊息,卻讓小皇帝興奮的早。洩,只把春情流媚的司徒娘娘弄得上不去、下不來,氣得連聲大罵:“陳小九這混蛋,居然如此害我,看我以後怎麼修理你?”
南公公將阮信領進來,小皇帝急忙迎